榮澤工作忙。卻還是堅(jiān)持帶我去領(lǐng)獎金。“不用了，榮局。”“這些錢我捐給警局，購置設(shè)備。”榮澤板著臉，“那不行。”“我們無功不受祿，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嗯？小徐，你怎么在這兒。”他突然眼睛瞥到一個人。我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正是那位記者小徐。“姑父。”小徐哭喪著臉。“發(fā)生什么了？”榮澤不解。小徐是他妻子那邊的侄女，比較平庸的一個女孩子。人品方面，他還是很信任的。榮澤下意識以為，有人欺負(fù)她。“誰欺負(fù)你了？告訴姑父。”小徐也看到我和秦歌鳴，臉更臊紅。“不是。”“沒人欺負(fù)。”她有些難以啟齒。我倒是坦蕩大方，“榮局，這位就是我說的，想要采訪我的記者。”榮澤是個聰明人。立馬將兩件事聯(lián)系起來。他不由得露出恨鐵不成鋼的神色，“小徐，怎么回事？平時你是個善良的孩子，現(xiàn)在為了新聞就不擇手段了？”“對不起......”小徐低下頭。這件事不是她做的，但她也有責(zé)任。“算了，榮局。”“我看她并不知情。”我說了兩句公道話。“哎，放心，我會讓人盡快查。”榮澤鬧了個沒臉。他連忙叫人過來走獎金的程序。“這份是細(xì)條，這份是表格。”“簽了名字，再填好信息，三個工作日就能打到你的卡上。”警局的會計(jì)連忙從一堆報表翻出幾份文件，抽出表單。我接過筆，正打算寫的時候。瞥到旁邊的小徐，和剛做完筆錄的楊哥。“你來。”“我？”楊哥指著自己的鼻子。“嗯，你老婆不是需要錢治療嗎？填你的卡號。”我先在需要簽字的細(xì)條上，簽上自己的大名。填卡號的表單則遞給楊哥。“可是，可是......”楊哥眼睛濕.潤了。他真是個chusheng。這么好的人，他為了新聞和錢，就做出違背職業(yè)道德的事情。“別廢話，趕緊填。”我把東西往他懷里一塞。“榮局，這樣應(yīng)該符合流程？”榮澤愣了下，隨即點(diǎn)頭。“符合。”“這筆錢是不是真的用到他老婆身上，還希望你們警局能通知街道辦去監(jiān)督下。”楊哥對我來說，是個陌生人。我自然不信任他。就算做了好事，我也希望東西是落在實(shí)處。至于我這樣的行為，會不會引起楊哥心里不舒服，那不在我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你放心，我會讓人監(jiān)督。”榮澤微微頷首。這件事就這么定下了。楊哥心里是有點(diǎn)不舒服，但又有些感激愧疚。事情辦完后，我們離開了警局。榮澤的笑容落下，“小徐，今天的事情我會告訴你姑姑。”小徐欲哭無淚。“我知道了，姑父。”“嗯，回去吧。”榮澤還有工作，就沒去送小徐。楊哥在小徐身后，有些躊躇。“小徐，那位副局長是你的姑父？”“嗯。”小徐漫不經(jīng)心。她現(xiàn)在心里只有怎么和親戚解釋，根本沒注意到身后楊哥表情有一瞬的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