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安凜叫了聲，“都說國外好，我這撞得是什么地方啊，勾住我的衣服掉墻皮！”他說著，在監聽器旁邊的墻上用手敲了幾下。發出沉悶的砰砰聲。李若機智地遮掩，“安凜，這墻還是挺厚實的。”“也許是這塊沒修整，我們別找事，讓王少好好談生意。”“行吧。”安凜撇撇嘴。“我們沒人能泡茶？”我忍不住問。安凜意有所指的回答，“只有一個會點小技巧。”他的話翻譯過來就是——這間包廂只有這一個監聽器。我放下心來。我身邊的盧卡斯受不了，忍不住壓低聲音問我。“王，你們在說什么？”因為我們三人的對話，用的都是中文，盧卡斯聽不懂很正常。我笑著道，“我帶的人里面有個會泡茶，所以不用擔心。”邊說著，我指著監聽器豎起一根手指。盧卡斯領會到意思。杰瑞咳嗽兩聲，“那就麻煩王你的人來解決了。”“可以。”“杰瑞，你們喝的習慣茶葉嗎？”我說著到一旁的單人沙發坐下。“沒問題。”“我和盧卡斯還是很喜歡中式文化的。”杰瑞贊美道。李若那邊，坐下后問安凜。“紅茶綠茶？”“綠茶。”“把那個古典音樂機打開，”安凜對周義道，“王少和人談生意，怎么能沒點詩情畫意？”周義：......完犢子，種花家的刻板印象又加深了。“好。”周義內心吐槽，但還是依照安凜的話，把古典黑膠機打開。比臉大的黑膠盤放在上面，讓人心曠神怡的音樂在茶室回蕩。掩蓋住原本交談的聲音。至于被撕破的墻皮，在他們走后會不會暴露？安凜哼著音樂，用小刀小心翼翼地劃開旁邊的墻皮。然后粘貼在被撕破的地方。不用手去扣，根本發現不了這是另一層嫁接過來的墻皮。安凜知道，這放置監聽器的人，是不可能會回來再檢查的。杰瑞聽著古典樂，心情放松。“王，這樣就可以了？”我似笑非笑，“杰瑞，沒想到你們惹上的人來頭不小。”監聽器都用上了。上演諜戰片呢？杰瑞眼里閃過心虛。他們外國人的商戰，就是這么手臟心臟各方面都黑到底。尤其是杰瑞他自己身為布朗家族的一員，對這些事情司空見慣。所以他性格急躁，卻能及時想到某些問題，用加密的消息告知盧卡斯事情的重要性。“我的朋友，我也沒想到會嚴重到這個地步。”“不過是一次汽車自動駕駛系統的實驗......”“自動駕駛系統實驗？”我靠在沙發上，手搭在扶手上。“杰瑞，你說的實驗，害死了十幾條人命。”杰瑞想解釋。我伸手打斷。“即便你不知情，但這件事是事實。”“你是桑給巴爾汽車公司的執行總裁之一，民眾和議員的長槍短炮就會對準你們每個人。”“包括你，盧卡斯。”盧卡斯被點到名字時，背后激起冷汗。“我知道，我知道。”他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