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兒園里，呂鶴鳴正陪著小卓參加活動。
席間老師問孩子們都有什么特長。
問到小卓的時候，他有些委屈巴巴的，
“我自己會洗衣服、會收拾屋子，還會自己照顧自己……”
明明只是個5歲的孩子，言語間全是懂事體貼。
“自己的事自己做。”
“小卓不會給爸爸媽媽添麻煩！”
聽著兒子的話，呂鶴鳴再也忍不住，借故離開了教室。
轉到一個無人的角落，他慢慢滑坐在地上，
身體一抽一抽地，壓抑而痛苦地哭了起來。
輕輕的腳步聲在他身后響起。
接著是楚慕熟悉的聲音。
“自己會洗衣服、會收拾屋子，還會照顧自己。”
“自己的事自己做，不給爸爸媽媽添麻煩。”
“我今天才知道，你為什么這么著急讓小卓長大。”
“明明才5歲，應該無憂無慮玩樂的時節，”
“你卻不得不逼他快些獨立。”
說著說著，楚慕的聲音也開始顫抖。
她蹲下身，雙手環住呂鶴鳴。
久違的溫暖讓呂鶴鳴沒有推開她。
“我看到了你扔掉的藥盒。”
“鶴鳴，我都知道了。”
“你還記得我們結婚時的誓言嗎？”
“無論貧窮、疾病都無法將我們分開。”
“鶴鳴，我不會離開你，也不會不管你。”
“我會一直陪著你，也會盡最大的力量照顧好小卓。”
“所以，答應我，我們一起面對好嗎？”
“我會為你找最好的醫生。”
“我們一起努力，戰勝病魔！”
她哭著將呂鶴鳴扳過來，看著他的眼睛。
“答應我，就算是為了我們母子，”
“也拜托你一定不要放棄！”
“無論多大的坎，我和小卓陪你度過。”
呂鶴鳴滿臉淚水，此時木訥地抬起頭看著楚慕。
楚慕眼里的堅定感染了他。
他狠狠地點了點頭。
大人的世界還是太過復雜，小卓完全沒感受到爸爸媽媽的異樣。
反而有兩人來陪他參加活動，他開心不已。
“老師今天夸我，是獨立自主的好孩子。”
“同學們都羨慕我，小朵還不會自己穿衣服呢，”
“我已經會洗衣服了。”
“她說，小卓你真厲害啊！”
“爸爸媽媽，我厲害嗎？”
看著快樂天真的小卓，楚慕和呂鶴鳴勉強笑了笑。
對視一眼，都看懂了對方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