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間,陳宛宛的腳步也有些慌亂,亂了半晌才繞到了阿父身后。
“東望,”六皇子略帶責備地道,“不可唐突了陳二娘子。”
他怎么知道自己是陳二娘子?
陳宛宛正好奇間,阿父回頭對卿卿道:“今日約了城北的江郎中,你陪宛宛去看看。”
路上,陳宛宛不解道:“我不過做了噩夢,看什么郎中啊。”
“主家當然是擔心女公子。”
卿卿煞有介事地說,努嘴的樣子有趣極了。
可陳宛宛卻笑不出來,她不過是想起前世,每每做了噩夢,她赤著腳撲進鄭北緒懷里的時候,都會被他好一頓說教:噩夢有什么可怕的,你是皇后,赤著腳成何體統(tǒng)……思緒收回后,陳宛宛溫柔地說:“那就看看,你不是有心疾嗎?
也叫郎中給你看看。”
“我沒有心疾啊……”看著卿卿一臉錯愕,陳宛宛大驚,她明明記得前世和鄭北緒大婚不久,鄭北緒說卿卿突發(fā)心疾去世,陳宛宛信以為真,傷心了好久。
如今看來,卿卿的死是有問題的。
從醫(yī)館回到府上的時候,正好遇見阿母。
“阿母。”
陳宛宛行禮,她不記得有多久沒有向阿母行禮了,大概是自從她成為太子妃起……“來得正好,你日后少與素素往來,真是成何體統(tǒng)!”
陳宛宛卻沒聽見一般,看了阿母好久,她的一顰一蹙,她的一言一行,都好令人懷念。
雖然阿母嚴格,規(guī)矩大,脾氣不好,但是真不耽誤陳宛宛對阿母的愛戴。
因為阿母這一生為了淮南王府殫精竭慮,最后卻落得個世人皆稱“毒婦”的罵名,自縊身亡……“想什么這么入神呢?”
阿母皺起眉,煞有介事地說,“長輩說話,作為小輩的自當細細聽著,我都和你說了多少遍……”話還沒說完,陳宛宛一下子撲進阿母的懷中。
“阿母!
我日后天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