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約十分鐘,門外嘈雜起來。
我握緊手上的木棍,下意識的將薄晉琛護在身后,神情越發緊張。
門鎖打開,進來五個男人,其中一個男人手持砍刀,另四個手上都是棒球棍。
他們很快找到了藏在角落的我和薄晉琛。
門一打開,薄晉琛便背靠墻,斜倚在我身上。
我知道薄晉琛故意露出破綻,想讓這些人放松警惕,便十分配合。
果然,那些人立時嘲笑起來:“這殘廢就是沒用,瞧瞧,站都站不起來,還要女人來保護。”
“真是個廢物?!?/p>
為首的男人直勾勾地盯著我,將刀遞給身邊的小弟:“你一個殘廢,守著這么如花似玉的老婆,想來也只能干看,不如便宜了我。”
說著,他就伸手想要拉我的胳膊。
就在這時,薄晉琛上前一步,一拳砸在了男人臉上。
他的動作非常干脆利落,我甚至能聽到男人鼻骨斷裂的聲音。
然后,薄晉琛一腳將其踹倒在地。
其他幾人正要沖上前,警察和保鏢也及時趕到了。
混亂中,我卻一直盯著被薄晉琛打倒的那個男人。
剛才他過來時,我看到他腰間好像藏著一把槍。
果不其然,他不知何時已經拔出槍,對準了薄晉琛。
我來不及思考,大腦完全變成了一片空白。
只是循著本能,直接撲到了薄晉琛身上,試圖為他擋去這足以致命的一槍。
我聽到了槍聲,以及自己的心跳聲,撲通撲通,格外劇烈。
可料想中的疼痛并沒有襲來,我怔怔看著薄晉琛,卻又說不出一個字。
“流蘇,流蘇......”
薄晉琛猛的抱住我,將我死死按在了懷里。
他的聲音在發抖,我能明顯聽出他的后怕:“流蘇,還好你沒事,不然,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薄晉琛......你有沒有受傷?”
我胡亂摸著他的臉,摸著他襯衫上的血,眼淚突然就洶涌了。
“只是小傷,流蘇別怕,沒事的......”
“可你在流血,薄晉琛,你流了很多血......”
我漸漸哭的嗚咽,泣不成聲。
“只是皮外傷,乖,別哭了,我們已經沒事了?!?/p>
“老公現在帶你回家了,乖啊。”
薄晉琛穩穩將我抱了起來。
他的雙臂有力,步伐也有力。
我這才漸漸放了心,脫力般,任自己軟軟靠在了他懷中。
回去路上我才知道,那個男人開了槍,卻并沒有打中我。
有一個警察先一步開了槍,所以他的子彈才會打偏了。
薄晉琛告訴我,這是他設的一場局,為的就是將幕后之人釣出來。
而這人,正是薄晉琛的一個長輩,也是公司的元老。
曾經和薄老爺子都平起平坐的存在。
他的腿也是因為那人的原因才受傷的,為了讓他們放松警惕,他干脆將錯就錯,裝成了雙腿殘廢。
如今一切塵埃落定,數罪并罰,等著那些人的,會是法律嚴苛的制裁。
而自此之后,薄家,整個集團,都無人再能與薄晉琛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