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因為裴悠的事,顧眠也不想接。直接將電話放在一邊,然后開始收拾行李。等收拾完再拿起手機,就看到裴錦川打了十幾通電話,還有不少信息。還沒點開,就聽到外面的鐵閘門的門鈴在響。以為是裴錦川,顧眠直接就出了門,結(jié)果就看到顧建國。“眠眠。”看到她,顧建國笑得一臉溫和。比起他,顧眠的態(tài)度卻是冷冷的,“怎么過來了?!”“快過年了,給你外婆買了些東西。”顧眠挑眉:“不需要,你拿回去吧。”竟然給外婆買東西,這么多年忽然有了良心,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顧建國見她這態(tài)度,也沒生氣,臉上笑意不減。“你這孩子,東西又不是給你買的,這都是孝敬外婆的。”聽到‘孝敬’兩個字,顧眠的臉色不由得變了變。臉上的不耐煩,也變得諷刺:“孝敬?這兩個字從你嘴里說出來,自己也不嫌硌牙?”這話一出,顧建國的臉色不由得僵了僵。他沒想到顧眠說話會如此不客氣。她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是因為她如今身后有裴錦川?想到裴錦川,顧建國又壓下心口的不悅。“這件事爸爸給你道歉,這些年太忙了,很多事情都是你徐阿姨在操持,她一直都說有照顧老太太這邊,我也沒懷疑,所以就......”后面的話,他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但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是將一切都推到了徐麗珍身上。聽到他忽然軟著態(tài)度道歉,顧眠有些意外,臉色依舊不好。深吸一口氣,打開了門。顧建國立刻將東西遞給她,顧眠這次沒拒絕地接過。本來顧建國能擁有現(xiàn)在,都是外婆當年不計一切的支持,這點東西算什么。這往后要拿的,等她從F國回來再慢慢算吧。見顧眠接過東西,顧建國心里也松了口氣:“爸爸能和你聊兩句嗎?”他征求地問。顧眠冰冷地睨了他一眼,依舊沒好態(tài)度:“要是因為寧希的事兒,我勸你不要開口,屬于我媽的那份這次不管說什么也要拿回來。”顧建國點頭:“我知道,這些年在徐麗珍的操持下,有很多對不住你和外婆的地方,現(xiàn)在公司財務(wù)正在算,該你母親的,我都會給老太太。”“你要是不放心的話,讓寧希看著。”顧眠挑眉,沒說話。但看向顧建國的眼神,明顯有了幾分深邃的打量。自己的這個父親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她心里太清楚了,現(xiàn)在忽然這么好態(tài)度......“我可告訴你,我和裴錦川已經(jīng)分手了!”思慮之后,顧眠覺得這顧建國對自己有這樣的態(tài)度,多半都是因為裴錦川。如果是這樣,她不稀罕。而此刻說起裴錦川,顧建國的臉色再次僵了。而后說道:“什么分手,裴家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攀上的,裴三少能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可不要犯傻!”顧眠再次沉下了臉。看了看顧建國,而后一揚手,‘嘭~’的就將門給摔上了。她這一摔,顧建國的臉色也徹底繃不住的沉下!“我說你......”“你沒資格對我說教。”顧建國的話沒說完,顧眠就寒聲接下。她就說顧建國這人,可不是什么時候都愿意低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