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的肅靜中,卻忽然響起了不合時宜的杯盞碎裂聲。
我循聲望去,周容川卻已經(jīng)失魂落魄的站起身來。
他站在那里,臉色一片煞白,整個人如遭雷擊。
而垂在身側(cè)的手,已經(jīng)流了血。
想來,剛才的聲響,應(yīng)該是他硬生生捏碎了酒杯的緣故。
但我也只看了他一眼,就平靜的收回了視線。
此時,管家也已經(jīng)帶了安保過來。
“阮流蘇!”周容川卻忽然推開面前的人,就要沖到臺上。
周父周母顯然嚇壞了,忘記了阻攔。
周遭的賓客也都震驚無比,開始竊竊私語。
但保鏢已經(jīng)第一時間趕到,很快就攔住了他。
薄晉琛亦是發(fā)了話,他臉上表情平和,聲音卻很冷:“將人請出去吧。
阮流蘇,你給我說清楚!”周容川卻好似情緒失了控,他拼命想要掙開那些保鏢。
卻被人再次按住,頗有些狼狽。
“你故意報復(fù)我的是不是?故意演戲給我看的是不是?我說要和許臻訂婚,你就轉(zhuǎn)身嫁人......阮流蘇,你怎么敢的!”他胸膛劇烈起伏,雙眼一片赤紅,死死盯著我。
我沒有理他,只是堅定的,一步一步走向薄晉琛。
周容川很快被保鏢拖了出去。
周家的人也被‘請’了出去。
婚禮如常舉行。
在所有人的注視中,薄晉琛將戒指戴到我手上,再低頭親吻了我的手指。
我亦是拿起戒指,輕輕托起他的手。
薄晉琛的手指修長而又有力。
只有我知道,這雙手怎樣撫過我的臉,怎樣,握過我的腰。
我忍著羞澀,將戒指戴進他手指,同樣低下頭,在他戴戒指的地方落下一吻。
薄晉琛捧起我的臉,輕吻落在我的額頭,“你好,薄太太。”
我看著他漆黑深邃的眼眸,也清楚地看到了他眼眸里我的笑容:“你好,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