鉆心的疼痛令他不可抑制地尖叫起來。
要不是保鏢及時將他的嘴捂住,恐怕整間醫院都能聽到他的慘叫聲。
“是誰讓你做的?”
孟昕然又問了一遍。
這一回,醫生連猶豫都不敢有,就直接趴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
“是林嘉樹和林歡歡,都是他們讓我干的。”
孟昕然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直沖天靈蓋,唯有死命壓制,才能吐出幾個從牙縫里鉆出來的字:
“為什么?”
“因為從哀牢山出來,許先生的腿都已經斷了,器官也嚴重萎縮,根本就不能再拖了。可林嘉樹為了除掉許先生,聯合林歡歡在您面前偽裝出許先生的身體根本沒什么事的假象。昨天他聽說您要將許先生轉院,生怕之前的事會被別的醫院查出來,所以讓我先下手為強。”
“不僅如此,林嘉樹還特意囑咐我每次給許先生上藥的時候,都要在藥粉里摻雜一些辣椒粉之類的刺激性粉末,好讓許先生可以多受一點苦,順帶挑起您和許先生之間的矛盾。”
“還有,原本林嘉樹的計劃是讓我跟著許先生一起去國外,然后找機會在他的飯菜里下毒,讓他無聲無息地死在外面。可是他沒料到許先生會在出發當天跳樓,所以這些事才沒有辦成。”
說著醫生的越哭越害怕,幾乎連聲音都是顫抖的。
“從頭到尾我都是被他們兄妹倆脅迫的。那個林歡歡,連手術刀都不會拿,全靠著林嘉樹砸錢,砸資源,才評上的主任醫師。”
“這家醫院里誰不知道林嘉樹背后的靠山是您那些錢和資源都是從孟家流出來的!只要我想在這家醫院里繼續工作,我就得聽他們的。”
這些話就像一個又一個的驚雷,砸得孟昕然緩不過神來。
原來許問舟的傷早就已經很嚴重了。
他每一次呼痛都是在向他求救,可她呢?她做了什么?她就像一個徹頭徹尾的蠢貨,被林嘉樹和林歡歡牽著鼻子走。
這時,孟昕然身邊的助理接到了一通電話。
是一個多月前,和孟昕然許問舟他們一起去哀牢山探險的其中一個隊員。
前段時間孟昕然給助理打去的那通電話,就是要他徹查哀牢山上的事。
隊員告訴孟昕然,為了去哀牢山探險,他提前準備了好幾個高清錄像設備,一個戴在胸前,另一個則是全程別在身后的背包上。
因為本來就是只打算記錄自己的行程,怕其他人會有意見,他并沒有將自己背著錄像設備的事告訴別人,事后也只打算剪一些和他自己有關的素材。
可是前段時間他在翻儲存卡里的內容,準備剪輯視頻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身后的設備意外拍到了一些東西。
他原本是不打算把這些東西拿出來的,畢竟他也不想得罪林嘉樹。
直到昨天助理找到了他。
很快,孟昕然就拿到了那段視頻。
視頻的角度不算太好,但仍舊清晰地記錄下了許問舟和林嘉樹起爭執的全過程。
林嘉樹故意走到許問舟身邊,表情得意地說著什么。
助理在大學的時候曾經輔修過啞語,所以能夠準確分辨唇語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