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南兮,媽,她畢竟是爸指定要的人,就算得罪了秦家其他人,那個(gè)位置也坐得穩(wěn)穩(wěn)的。”
姚蓉不是沒聽出這畫外音。
冷笑。
“給她打個(gè)電話,讓她明天過來一趟,我倒要好好瞧瞧,能嫁給京墨的女人,到底有什么長處!”
姚蓉跟老爺子的關(guān)系不好,再加上一心求佛,以前也是一年才回來一次,后來秦行舟出事,她就直接搬走了,再也沒回來。
老夫人最喜歡的還是秦行舟這個(gè)孫子,疼得跟眼珠子似的。
對(duì)秦京墨,她反而更嚴(yán)厲一些。
至于為什么是明天,因?yàn)榻裢砬丶胰艘谇毓^聚一餐,自然不能讓南兮過來,省得晦氣。
這姚蓉一回來,晚輩們于情于理,都該過來見一見。
不過秦老爺子和秦京墨依舊沒出席。
而隔天南兮收到秦家那邊的通知,讓她去一趟秦公館的時(shí)候,她才知道老夫人回來了。
嫁進(jìn)秦家三年,她從未見過這位老夫人。
但是此前聽秦爺爺說過,好像是不太好相處。
她拿起師父送給她的那幅畫,這幅畫本就是師父讓她送給老夫人的。
來到秦公館,傭人給開的門,看到是她,頓時(shí)翻了個(gè)白眼。
南兮不是第一次過來,但每次都會(huì)被白秋數(shù)落一陣,久而久之,這些傭人也會(huì)看白秋的臉色了。
南兮并不在意,跟在傭人的身后,來到大廳,一眼就看到了穿著寬松服侍的老人,腕間戴著疊成三串的佛珠,但看起來并不是慈眉善目,而是頗為嚴(yán)厲。
“老夫人。”
她恭敬乖巧的喊了一聲,并沒有開口叫一聲奶奶,對(duì)視的一瞬間,她就知道自己不得人家喜歡。
姚蓉仔細(xì)打量著南兮,就像是在挑選一件貨物。
長相倒還過得去。
“站著吧。”
南兮垂下睫毛,不敢坐下。
“手里拿的什么?”
老夫人一邊喝茶,一邊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姿態(tài)擺得很高,仿佛多跟她說幾句話,都是對(duì)她的恩賜。
南兮將畫展開。
“是章戎大師的畫,知道您喜歡,特意拿來送你的。”
希望以后少找她的麻煩。
聽到是章戎大師的畫,姚蓉的眉心一挑。
但是當(dāng)畫卷展開,看到這一模一樣的東西時(shí),也就冷笑了一聲。
不用說,這東西肯定是贗品。
畢竟初晴已經(jīng)把真的送給她了。
“你叫南兮是吧?”
南兮點(diǎn)頭,“老夫人有何吩咐?”
下一秒,姚蓉就將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茶幾上。
“是不是覺得我老眼昏花了,連這東西是真是假都看不出來?”
南兮皺眉,看到她將畫直接揮在了地上。
“出去跪著,跪在太陽下,我什么時(shí)候允許你起來了,你再起來。”
南兮沒說話,看來她今天被叫過來,人家本就是要給她下馬威的。
早知道老夫人不好相處,但沒想到這么不好相處。
她蹲身,將畫小心的卷了起來。
默不作聲的轉(zhuǎn)身,去到院子外,跪在了太陽下。
老夫人看著她挺直的背,就覺得窩火。
“文人的清高,聽說讀過幾年書,那又怎么樣。”
白秋此刻恰好從樓上下來,看到南兮在罰跪,眼里劃過笑意。
“媽,這是怎么了?”
老夫人冷哼,“這丫頭急著想要討好我,拿一副章戎的贗品來糊弄人,就這品性,怎么配得上京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