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給她發這條消息的人,一定是認識賀舟的,賀舟甚至還跟這個人說過他們兩人的約定。南兮重新打開信,信里依舊能窺見那個男人的溫柔。她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死了。這是一直困擾著她的謎團。也是午夜時分,時常讓她糾結的噩夢。如果不解開這個謎團,不知道他的身份,他的真實名字,那么這個戒指,這封信會永遠都是她心里的一個疙瘩。也會是秦京墨心里的疙瘩。南兮嘆了口氣,將這些東西重新鎖上。她去到樓下,這一次又去找了秦泊淮。距離她剛剛離開,也不過兩個小時,秦泊淮沒有想到她會再來。“秦先生,我想問問,你是不是真的確定秦京墨不會出事?確定他還有后手?”秦泊淮正在戴白手套,微微點頭。“謝楓這么淡定,肯定是知道一些什么的,什么時候謝楓都開始慌了,那才是咱們應該著急的時候。”南兮松了口氣,語氣有些啞。“那我得離開幾天。”秦泊淮看了她一眼,馬上就刺破了她在糾結的心事。“看來你想要做個決定了。”“嗯。”“那我祝賀你。”秦泊淮從一旁拿過自己的名片,塞給了她,笑著說道:“如果你選擇京墨的話,以后來我這里看病,全都半價。”南兮的心情本來還很沉重,現在看到面前這張名片,只覺得......嗯,無語。離開醫院的時候,她直接上車,將車往那個地址開去。因為是在隔壁城市的小鎮,到那里的時候,至少也是第二天了,所以在秦京墨的對賭協議結束之前,她都不可能回來。現在她暫且相信秦泊淮說的,秦京墨不會出事。如果到時候真的出事了,那她也只有冒死去闖秦松所在的地方,把這個消息告訴他。這得頂著被槍斃的危險,但她別無選擇。而在這之前,她要去跟自己的過去做個了斷。這是南兮的全部想法,因為想通了,所以這一路過去的時候,心情還是挺輕松的。*而秦京墨這邊也迎來了一個人,就是齊深。齊深進來探望他了。就連在這個房間里住著的時候,秦京墨依舊在處理秦氏的資料。“總裁。”齊深喊了一聲,帶來了嶄新的西裝,掛進了屋內的柜子里。房間一看就被好好消過毒,應該是照顧到了秦京墨的潔癖。秦京墨點頭,問他。“南兮給你打過電話么?”“打過,南小姐現在已經知道您的處境。”“她什么反應?”秦京墨問這話的時候,捏著鋼筆的指尖微微一緊,呼吸的頻率都變了。齊深仔細想了想,如實答道:“penny小姐只打了一次電話,詢問我有關你的事情,然后沒有打過了。”秦京墨的眉心皺了起來,“她給其他人打過電話么?”“給謝先生和溫先生都打過,但是被拒絕了,今天我聽說南小姐離開了,暫時不知道她去哪里。”離開這兩個字,一瞬間刺中了秦京墨的心臟。在這個節骨眼離開,要么是不想跟他扯上關系,要么是有其他的事情。但如果她喜歡他的話,對她來說目前最重要的不是他的事情么?秦京墨的臉色沉了下去,感覺自己的喉嚨間腫脹。想說點兒什么,最終還是閉了閉眼,什么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