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著香秀現在這滿心的恨意,估計是不會走的,說不定還會當場發生異變,那可就麻煩大了。
我小心翼翼地在前面引著路,手中的蠟燭搖曳著,散發出悠悠的火光。
冬日的寒風呼嘯而過,那燭火被刮得東倒西歪,仿佛隨時都可能熄滅,我只得趕忙用手將它捂住。
“嗚……嗚……嗚……”一陣仿若女子哭泣的聲音再度傳來。
我忙回頭沖著師父說道:“師父,那哭聲又響起來了。”
黃白民停下腳步,靜靜聆聽了片刻,而后憤怒地開了口:“這是香秀在哭泣呀,我都聽見了。”
師父卻在后面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哪有什么哭聲呀?
那不過是冬風吹過樹杈發出的聲響罷了。”
一路上,三人皆沉默不語。
冷冽的冬風呼呼作響,如同一頭狂怒的巨獸在肆意咆哮,狠狠刮過,帶著能穿透骨髓的寒意。
師父與黃白民抬著那根竹竿,竹竿中央是香秀娘倆,每走一步,竹竿便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在這寂靜且寒冷的氛圍里,那聲音顯得格外突兀。
仿佛是在和冬日的寒風低聲述說著什么,又似是香秀娘倆那未能說出口的哀怨與不舍,正借著這竹竿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