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臨本就一臉黑線,聽見這話,臉更是又黑了一度。
“開玩笑,沒聽過有人規定不能和好友來精神病院敘舊啊快走吧,人院長還等著呢”遠見陳院長,早早就在門前候著,瞧見我們,他忙不迭地跑過來,畢恭畢敬地拍馬屁,“秦少,然少,久仰大名,能夠光臨寒舍,小的倍感榮幸啊……”真無聊,我一門心思都在那人身上,想著,我沒理會身后兩人的“寒暄”兀自朝門口里走。
院內出奇的安靜,一些護士醫生見著我,也紛紛避讓,至于那些病人…要么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要么根本沒注意到我,不過這些我都不在乎,徑首朝著目的地走去。
--------病房內空無一人,正當我打算轉身離開時,走廊傳來吵鬧聲,本打算不予理會,可是我聽到一個聲音,這聲音我再熟悉不過了,是他,他果然在這里!
“啊啊!
你們不要過來!!”
可當我沖出病房,卻沒見到想見的人,一群護士醫生圍成一團。
轉身,然后我看到了這一幕:日思夜想的人兒雙目猩紅,上次見面所戴的眼鏡不知何時碎了滿地,眼角掛著幾滴淚水,將一把20公分左右的水果刀,筆首的,用盡全力的,不帶絲毫猶豫的,捅進了我的腹部,而后又猛然拔出,整個過程沒有拖泥帶水。
“拿鎮靜劑!!!
天吶,快叫救護車,秦少您一定要堅持住!!!”
那群醫生護士的神情肉眼可見地驚慌起來。
我捂住傷口,仍有血液冒出,白襯衫被鮮血染紅,綻開一朵玫瑰,地面一片狼藉,刀被掉落在地,砸在玻璃碎片上,刃上的鮮血很刺眼。
比起我,他更狼狽,手抓著凌亂的頭發,蜷縮著,蹲在地上,崩潰地大哭,渾身似在顫抖,那藍白相間的病號服也染上了鮮血,被人拉開袖子,準備強制注射鎮靜劑時,我看到那白皙的手腕上——一到觸目驚心的傷疤。
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