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系這一類東西最虛了，人家拿我當個晚輩，喊我吃個飯可能就隨口一提。可我作為晚輩，可不能把這層關系或者這頓飯看得太重。畢竟，打鐵還需自身硬。”趙清認真說。凌雁南看到趙清言辭間保持著“清醒”，微微詫異，忍不住掃了他一眼。這小子雖然初入社會沒多久，但腦子遠比自己想象得更加清醒。凌雁南本來還想追問幾句趙清和王圣手的關系怎么樣，但轉念一想趙清也不是那種喜歡“攀附”“巴結”關系的人，便也沒有多問。或許是路上開車的氛圍有一點沉悶。古院長、程副院長作為領導主動打破沉默，詢問趙清近期的工作以及生活狀態。趙清對此客氣應對，認真解答，雙方非常走流程地說著玩笑話，但他也在若有若無地把自己目前的成長“推”到凌雁南的身上。只是三言兩語的聊天。古院長、程副院長一時間也對凌雁南熱情了起來。這樣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凌雁南有點“受寵若驚”。凌雁南的脾氣是較為耿直的，平常與古院長、程副院長因為公務的事情私下發生爭吵可謂是不計其數。所以古院長、程副院長對她一向是不冷不淡，偶爾只有上面下發任務了需要她這種干活的人時，才會對凌雁南有所熱情。可這一路上，古院長、程副院長心照不宣的當著趙清地面對凌雁南一頓夸贊。所說的話，讓凌雁南自己都覺得臉色有點發燙。她還是頭一次享受這樣的待遇！趙清見兩位院長明白自己的另一層意思，再看凌雁南眼神有光，心里已經在琢磨今天這頓飯吃完以后，該怎么和對方說出自己即將離職的事。等到了“私房”菜所在的一處四合院莊園。古院長停下車后，往前領路。凌雁南以“上廁所”的理由，拉著趙清暫時去了另一旁。等到了一處空無一人的走廊。凌雁南環顧四周，對趙清說：“今晚是個很好的機會，你要保持好自己的狀態，盡可能地借力打力。”“什么意思？”趙清一怔。“醫院馬上就要評選先進個人的，你之前有解決過突發情況，又去參加的鄉村義診。這個先進個人對你的意義還是蠻大的。今晚如果能和院長們吃好喝好的話，應該問題不大。我會在飯局上多夸贊你。你千萬不要說錯話，把事情搞砸了，保持好現在的狀態，明白嗎？”凌雁南作為一名“師父”耐心地告誡著趙清。趙清聽到凌雁南的這些囑咐，不禁呆在當場。“聽到沒有？這個時候，千萬不要犯錯。”凌雁南見趙清不說話，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腦袋。“知道了，知道了。”趙清輕輕抿嘴，溫聲回道。“你年紀輕輕，脾氣、性格穩重有序，又基本功良好，后續只要保持好現在的狀態，積極進修，肯定比我更好。”凌雁南輕聲鼓勵。“那不至于，老師在我眼里是最優秀的。”趙清笑著拍了一句馬屁。“很好，這句話說得很棒，保持好你的這個狀態，待會用到王圣手、古院長、程副院長他們身上！”凌雁南很享受趙清的夸贊，又不忘認真囑咐。“走吧，我估計他們已經進包房了。”趙清輕聲說。兩個人離開這一塊地方后，在服務員的帶領下朝院內深處走去。只是他們剛剛走到一處岔路口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