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間,京虛的臉色“唰”的一變,漆黑無比,眼神中更是有幾分強烈的不快。作為第七特組的組長,這么多年來,向來都是他接受別人的匯報,訓斥他人,可今天趙清敢對自己直面發火。偏偏他還不能計較。一是因為趙清所說的確實都是“公事”,為了孩子們和重要的利益。另外一方面,京虛純粹是看在對方是自己教官孩子的身份。“他媽的。”京虛下了樓,忍不住說了一句臟話,隨即開上自己的車,急速返回。屋內只剩下趙清和喬瀚。趙清眉頭緊鎖,沉默片刻后出聲詢問:“他會同意嗎?”“我原本以為他會一直堅定地拒絕,畢竟那才是我熟悉的京虛,可到最后他居然說會認真請示,這讓我很驚訝。”喬瀚說。趙清以沉默應對。喬瀚見趙清心氣浮躁,勸道:“成長是一件緩慢的事情,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功的。我能理解你的急迫,也感受得到你的壓力。但也要慢慢來,有些事情,只要你確定全力以赴了,就算失敗了。大不了重頭來過。別忘了,我還是能替你抗一點事情的。”“我不甘心失敗。”趙清說。“但有時候,欲速則不達,京虛是大夏第七特組的組長,他在這個位置的權力之大,力量之強,哪怕是我也要忌憚三分。但你和他說話,太過于直白了。他之所以沒有和你過多計較,一方面確實是有山仙村的原因。但更多的是,礙于你父親曾經是他的教官。他和我說過,你父親幫過他很多,甚至多次把他從危險的境地救出來。但,那是你父親對他的恩情。不是你的。”喬瀚一改之前的笑呵呵的風格,他語氣溫柔,耐心規勸。他這一刻,更像是一名老師。他沒有指責自己的孩子,只是把情況說清楚,具體該怎么做,喬瀚相信自己的外甥后續能改正好。趙清聞言沉默,認真思量一會后,吐出一口濁氣。“舅舅,你說得對,剛剛是我太心急了,失了一些禮數,后續時機合適的時候,我會向京組長道歉的。”趙清說。“嗯,那我回去休息,你也早點睡,壓力別太大,一切有我。”喬瀚起身,說了這么一句話后,徑直地離開了辦公室。他知道,眼前這個已經是大人的男孩,需要獨自待一會來緩解自身的精神。待喬瀚離去。趙清靠躺在辦公椅上,屋頂柔和的燈光照耀在朱紅色的家具上。他宛如一棟雕塑般,一動不動地躺在那里,只有喘重的呼吸聲,訴說著他的心事。突然間。一道突兀的聲音打破了屋內的寧靜。“草他媽的!”趙清睜開眼睛,說了一句臟話,發泄著自己內心的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