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大可明說。”
顧清淵臉色窘迫的摸了摸高挺的鼻尖,不置可否。
姜妤將他神色間的變化,看在眼里,心頭一片冷然。
片刻后,眼眸深處似盛滿細碎的珠光,艱澀道:“我何嘗不想像尋常閨秀一般,承歡在父母膝下,有敬愛的兄長相護左右。”
“可是三年前的雁門關一戰,明明萬事俱備,勝利己如囊中取物,而我父兄兩位身經百戰,用兵如神的將領,卻雙雙戰死在那一役?!?/p>
姜妤頭埋得很低,卻被顧清淵捕捉到一抹無措的血霧,苦澀而濃烈。
只聽她喉間哽咽震動,“可憐我當時才年僅十二歲,身單力薄,扶靈回京都,只能任由朝野上下,將此事落錘定音?!?/p>
她眼尾的薄紅蔓延至眼眶,整個人仿佛快要碎掉般,字字戳心,“守孝三年間,我無數次叩首求問佛祖?!?/p>
“為何我忠勇大將軍府,數百年來,誓死守衛西北邊疆,守護西北數百萬百姓,到頭來,卻在權力的傾軋中,落得如此凄慘下場?!?/p>
“顧大人你說,你若是本郡主,你會如何做?”
顧清淵想到自己驟然離世的母親和大哥,突然對姜妤有些感同身受起來,軟下聲道:“可是郡主,雖然雁門關一戰,的確不像是,能同時折損兩員大將的戰役?!?/p>
“但是陛下當年己經派人徹查過,并無疑點。”
“您確定要冒險,重新揭開此事?”
無數神色在姜妤眸間變幻涌動,最后都化成一抹視死如歸的決心,“我姜妤若是不能為父兄報仇雪恨,又有何臉面存活于世?”
顧清淵仿若也被她感染了一般,聲音逐漸堅定,“郡主不愧為將門虎女!”
片刻后,他問出心底的疑惑,“郡主剛才所言,我祖父命不久矣之事,可屬實?”
姜妤斂下心神,眸色瞬間靜默得掀不起半分波瀾,仿佛剛才那悲痛欲絕的交心模樣,只是顧清淵的錯覺。
姜妤聲音堅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