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描淡寫的語氣,周寒之就這樣,把逍遙客這個爛攤子,砸在了我的肩上。一時間,我只覺得心臟處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攥著,攥得我喘不過氣來。拜訪霍天磊時,我,周寒之和林西西都在場,好不容易拿到了會面的機會,因為周寒之要給林西西鍍金,把我排除在外?,F(xiàn)在事情出了變故,情況急轉(zhuǎn)而下,他又想著要我來處理。敢情忙了這么久,我就只是個負(fù)責(zé)背鍋的。而說服逍遙客——我們連逍遙客長什么樣都不清楚,想說服他,無異于天方夜譚。僥幸的話讓我給辦成了,那就是我的本分,要是辦不成,后果可想而知。而方才,林西西明明準(zhǔn)備毛遂自薦的。我蜷了蜷手指,試圖找回一絲理智,自嘲道:“周總還真是信任我?!蔽艺挿凑f。周寒之自然聽出了這一點,漫不經(jīng)心道:“孟經(jīng)理不是很有手段嗎?行,這一次,就給你足夠的發(fā)揮空間,一周時間,我想看到一個滿意的結(jié)果。”一周。周寒之不僅要給我出難題,還只給我短短的一周時間。徽州南部是出了名的景區(qū),每天游客數(shù)以萬計,讓我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找到逍遙客,無疑是大海撈針。我這才明白過來,周寒之他,大概就是故意在給我出難題。針對我。一旁的林西西見狀開腔道:“寒之,一周時間是不是太短了,這樣也太為難南絮姐了?!蓖ι平馊艘獾?。周寒之像是聽了什么笑話一樣,看著我,說:“孟經(jīng)理覺得為難?”我抵了下后牙槽,故作輕松道:“行,這個任務(wù),我接了。”吳凌得知事情經(jīng)過后,頓時怒不可遏:“這種時候就該裝傻充愣啊,實在不行你就跟周寒之賣個萌,何必自討苦吃?!蔽页读顺蹲旖牵骸澳惝?dāng)我是林西西?”“不過逍遙客臨時放大家鴿子,確實有些詭異,”吳凌一秒回現(xiàn)實,思忖道,“看來這家伙的消息渠道比我們想象中還廣些?!蹦蔷透至??!皼]事,我已經(jīng)混進(jìn)逍遙客的粉絲群了,相信不日之后就會有新的線索,”吳凌安慰我,“就是這徽州之行,只怕要你一人前往了。”公司不能沒有主事人,我們兩個都不在,肯定會亂套。我知道,這一次,我只能靠我自己了。但這般如無頭蒼蠅一樣橫沖直撞,肯定也是不行的,我得想想辦法。就在我認(rèn)真查閱逍遙客的微博時,手機里忽然彈出來了一條信息。“姐姐,保險公司已經(jīng)處理好了,四天后提車。”我點開一看,竟是元天野發(fā)來的微信。下午離開畫展前,他跟我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信息里還有一張保險公司處理結(jié)果的回執(zhí)單。別說,他效率還挺高的?!胺浅8兄x,我馬上把錢轉(zhuǎn)你?!毙畔偦剡^去,元天野的電話便打了過來?!敖憬氵@是寒磣我呢?”他語氣里夾雜著一絲不悅,沒好氣道:“后車全責(zé),怎么能讓姐姐破費?”我解釋說:“你忙前忙后,沒有功勞也有苦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