錘就要砸在哪里。
我看他一個人打很吃力,便抄起旁邊立著的大錘。
鐵匠師傅看看我,沒有說什么。
繼續敲擊紅紅的鐵塊,他敲哪兒一下,我的大錘就打在哪里。
一替一下,準確無誤。
鐵塊變黑了,他停止了敲擊,我也放下了大錘。
“我想喝點水,行嗎?”
我問鐵匠師傅。
“那里有!”
師傅一邊說,一邊用下巴頦指了指凳子上的水壺。
這個水壺一看就是白鐵的,但師傅在爐火上燒水,水壺己經變成了黑色,看不到一點點的白色。
我拿起水壺,端起旁邊的粗瓷大碗倒了半碗水,水不涼不熱,我咕咚咕咚喝了幾口。
然后喘了幾口氣又接著喝了幾口,才放下大碗。
我渴壞了。
“請問師傅,這個鎮上有姓唐的嗎?
叫唐大壯。”
我客氣地問鐵匠師傅。
“緊西頭最北街好像有家姓唐的,你去哪兒問吧!”
鐵匠師傅說完好像又想起什么,但他沒說。
我告別了鐵匠師傅,出門右拐朝鎮子走去。
譚家鎮很是紅火,街道兩邊店鋪林立。
有茶館、旅館、酒館、妓院等等,應有盡有。
光大車店就有三家,并且,我還看到了警察分局。
街道兩邊店鋪的門前擺著攤床,全是過年用品,春聯,掛錢,鞭炮。
殺好的白條雞,白條大鵝,白條鴨子應有盡有。
豬肉有現殺的,有凍的。
肘子豬頭豬蹄樣樣都有。
穿新衣,戴新帽,過年放花炮。
這一切和關里一樣啊。
我有些驚訝,過年了嗎?
我停下來算一算,出來是冬月要沒了,現在走了一個多月了,可不進臘月門子了。
我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