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知道,組織給她安排了假死。
沒有以后了。
她要走了。
七天后的訂婚宴,陸瑾深只會得到她被炸得尸骨無存的消息。
第二天剛起床,保姆就告訴沈念安。
昨晚陸瑾深的會議開到深夜。
他怕打擾她休息,也怕她生著悶氣會做出不理智的事。
硬是守在臥房外的沙發(fā)上草草睡了幾個小時。
天剛蒙蒙亮,就親自出去。
給沈念安買她喜歡吃的千層罐子。
她聽著這些,沒什么表情地攪動著杯子里的熱牛奶。
陸瑾深就是這樣。
出差的時候,會想她想到整晚睡不著。
在商界他是殺伐果斷不近女色的狠厲霸總。
到了家里。
卻化身洗手作羹湯,親自給她擦腳。
挑不出任何毛病的二十四孝忠犬男友。
思忖間,陸瑾深拎著千層罐子,已經(jīng)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
保姆忍不住感嘆。
“陸總對太太可真好。”
“我還從來沒瞧見哪個男的,對老婆能體貼入微到這地步?!?/p>
沈念安扯了扯嘴角,沒有接話。
陸瑾深也有些奇怪地沒再找話題。
陪著她沉默地吃完早餐。
他突然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盯著沈念安。
聲音里帶了幾分微不可查的委屈。
“安安,以后別再跟那個小混混往來了,好不好?”
像在控訴她的行為。
他軟著聲音,央求她。
“每次看見他給你送東西,我都好害怕。”
“怕你哪天突然就不要我,跟他走了?!?/p>
沈念安眼底掠過驚訝。
隨即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被陸瑾深稱作小混混的,其實是他同父異母失散多年。
一直在苦苦尋找的,女扮男裝的妹妹。
同時也是白隊策反的線人。
為了保護線人的安全,沈念安什么都不能說。
三個月前。
陸瑾深第一次撞見沈念安和陸棠來往時,她就解釋過。
可他根本不信。
當(dāng)晚不僅在酒吧買醉,還和喬伊滾了床單。
今晚圈里有聚會。
大家玩得正盡興時,門突然被不速之客推開。
接著,就聽見一道嫵媚的聲音傳來。
“怎么大家都在聚會,也沒人通知我呀?!?/p>
聽見喬伊的聲音。
坐在沈念安旁邊的陸瑾深,身體明顯僵硬了下。
她的穿著依舊十分單薄。
半遮半掩的鎖骨下方,有幾道十分曖昧的紅痕。
脖子上松松垮垮地系了條絲帶,試圖擋住昨晚留下的紫痕。
陸瑾深緊貼著沈念安坐。
她能感受到他呼吸驟然一頓,連心跳都亂了頻率。
從喬伊以圈內(nèi)其他男性女友的身份進入圈子那天起。
陸瑾深對她的態(tài)度就一直很奇怪。
第一次見面,從不對人有偏見的陸瑾深。
就曾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說喬伊放蕩,讓她下不來臺。
還特意叮囑沈念安。
不要跟喬伊過多接觸,以免被她帶壞。
后來用了近一年的時間,陸瑾深才逐漸放下偏見。
慢慢開始接受喬伊。
也就是在這時,喬伊和前任分手。
還總發(fā)一些僅對沈念安可見的奇怪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