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在他臉上掃過,在即將對視時又迅速移開。
假裝很忙地看向地面。
陸瑾深將她的小心思都收入眼底。
故意靠近,輕吐氣息在她耳畔,眼神中透著試探的狡黠。
顧星河心一提,呼吸也跟著亂了一拍。
“你你要干嘛?”
“我告訴你,我只賣藝不賣身。”
“你要是敢強迫我,我就告你!”
她身子僵了一半,卻強壯鎮定。
卯足了力氣推開他,一臉正義的表情中又藏著一絲難以抑制的慌亂。
陸瑾深聽后,淺淡地提了提嘴角。
眸子里卻不見絲毫笑意。
顧星河正慌著。
便毫無防備地被他圈住手腕,從門邊拖到了床上。
為了貼合人設,顧星河做出一副嚇得哇哇大叫的樣子。
就在她表現得差點要哭了時。
陸瑾深單手掀開被子,“呼啦”一下蓋在倆人身上。
歪著頭靠在她身上,閉上眼睛倒頭就睡。
不一會就傳來輕微的睡熟聲。
顧星河這才松了一口氣,試探著把手臂從陸瑾深懷里抽出來。
卻被他死死壓著,稍微一動彈。
陸瑾深就睜開貓一樣警惕的眸子,虎視眈眈地看著她。
于是顧星河不敢動了。
第一次穿著衣服,和陸瑾深躺在一張床上。
什么都沒發生地過了一夜。
消息一經傳出,整個陸家都炸了。
許久未見的喬伊殺氣騰騰地出現在別墅。
趁陸瑾深出門,一副女主人派頭地翹著腿,還是那副拿鼻孔看人的囂張死樣坐在沙發上。
漫不經心地喝了一口茶,才慢悠悠地抬眸看了打量顧星河一眼。
“你就是昨晚留宿在瑾深哥房間里的狐貍精?”
顧星河低著頭不吭聲。
她愈發氣焰囂張起來。
“抬起頭讓我看看,到底是長得有多像沈念安那個賤人,才能把瑾深哥迷得找不著北。”
顧星河無聲地笑了下,如她所愿。
抬起頭的一剎那,喬伊慌得手一抖。
手上端著的茶“砰”一聲,異常狼狽地掉在地上。
成功從對方臉上看到大驚失色的恐懼,顧星河只覺得無比暢快。
畢竟,她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
她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皮笑肉不笑地問喬伊。
“喬小姐莫不是做了什么虧心事,怎么一見到我就慌成這樣?”
再聽見那和沈念安幾乎一模一樣的聲音。
喬伊如遭雷劈,僵在原地。
“哪里來的瘋女人,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再敢亂說話,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嘴上這樣說著,目光卻立刻變得閃躲起來。
臉上全是被戳破做過壞事的慌亂。
白隊告訴過顧星河。
baozha那天,有人在他之前,提前那輛車的手剎上做了手腳。
案發現場那天,還有幾名鬼鬼祟祟的人守在暗處,阻攔靠近保姆車的人。
一看就是早有預謀。
要不是那天剛好跟白隊策劃的假死撞在一塊,恐怕顧星河早已兇多吉少。
所以這次她同意回陸家,不僅要找回名單。
還要替自己出這口惡氣!
顧星河冷笑幾聲,一步步擊垮她的心理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