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聰琰給我送花籃,肖楠很不滿。畢竟有過和前任藕斷絲連的前車之鑒,她當然會感到不安。懷孕的事,是話趕話說漏嘴的。我從容地繼續放水,揉搓毛孩子的一身卷毛,“早打了,我怕基因不好。”他怔怔地愣在原地,許久才喃喃,“不可能的,然然,你舍不得。”我惱火地瞟了他一眼,“滾,別來煩我。”平時衣服就寬松,現在裹著寬大的工作服,我說什么都沒有說服力。前臺兼職的男大學生聽見我的聲音,緊張兮兮地進來,“姐姐,怎么了?”我抬頭指了指謝聰琰,“把這人弄走,以后別讓他進門,真晦氣。”男大懵懂的點點頭,動作倒是很麻利,連拉帶扯地把人推出去了。寵物店周圍有好幾個成熟社區,客流穩定。滿意的主顧提議在群里幫我宣傳,我心思一動,正好推了包月包年促銷。店內醒目的位置掛著柴胡的照片,每次有些累的時候抬頭看見都心頭一暖。有人問起,我都說是我以前的毛孩子。“難怪,看你照顧毛孩子特別用心。”生意很好,唯一讓我煩躁的只有謝聰琰。他見不到我人,快遞和跑腿卻快把門檻踩塌了。一水的母嬰用品,連尺碼和功用都不看,只管下單讓人送。我看著堆在門口小山高的箱子,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叫了個貨拉拉,統統送到攝影工作室去。我給謝聰琰打了個電話,他聽上去又驚又喜的,“然然?”我卻沒那么客氣,“前夫哥你要是不能立馬猝死,能不能先裝死?”“像個死人一樣別打擾,算你體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