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辰無奈地?fù)u了搖頭,沒想到這老黃消息還挺靈通的,連兗州的事都知道的這么清楚。
“行吧,那我就跟你過去看看!”江北辰最終還是答應(yīng)下來。
長征療養(yǎng)院,馬良看著棋盤舉棋不定。
此時,棋盤已是殘局,雙方棋子皆不過一手之?dāng)?shù)。
馬良這頭最是慘烈,車馬炮幾乎全被吃掉了,而九千歲魏獻(xiàn)功這頭卻還剩下一馬。
除此之外,還剩下一個小卒,已經(jīng)過河!
馬良眉頭皺得很緊,單是一馬還算好對付,但這個小卒卻如同眼中釘肉中刺,過河之后如鯁在喉,實在難搞!
“二爺!拍賣會那邊有消息了!”
而這時候,馬良一個手下連忙走過來,看了魏獻(xiàn)功一眼,在馬良耳邊耳語起來。
馬良聽了,臉色僵了僵,旋即皺著眉頭擺了擺手,“好,我知道了!”
“魏老,我輸了!”良久,馬良長嘆一句,放下棋子。
如今棋盤上的局勢,若對方單是一馬,還能拼個和棋,但對方還多出個卒子,他是必敗無疑了!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lǐng)風(fēng)搔數(shù)百年,我說的不錯吧?”
“只要用的好,小卒也可做將,做帥,甚至拼到最后,成為真正的王者!”魏獻(xiàn)功若有深意道。
馬良搖了搖頭,“不過是一群小輩的鬧劇罷了,您就確定這年輕人能左右大勢?”
馬良心中很是不屑,各領(lǐng)風(fēng)搔數(shù)百年?
這個評價也未免抬高了吧?
“魏老,您要知道,這布棋之人,可并非我馬良,而是世族!在世族眼中,天下蒼生不過都是這局中的棋子而已!”馬良忍不住冷哼一聲。
魏獻(xiàn)功忽然擺了擺手,“話也不要說的太早了,你看的是棋局,我看的是人心。太祖當(dāng)年說過,得民心者得天下,魏某深以為然!”
“是嗎?”馬良不屑冷笑,“但在我看來,這是個可怕的社會,他將人分成三陸九等。這天下終究還是少數(shù)人的天下!”
馬良說完,直接將棋子丟在了棋盤上,旋即起身告辭,帶人大步離去。
來到外邊,馬良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對著旁邊的手下冷冷地質(zhì)問道:“那小子什么來頭,查到?jīng)]有?”
“聽說是從西境來的!”手下連忙匯報道。
“西境?”馬良神情微微一窒,旋即忽然凝重下來。
沒想到這事連西境都插手了?
“金錢豹大師到了沒有?”馬良又忍不住問了一句。
“明日便到!”手下回道。
馬良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等金錢豹大師來了,管他西境還是北境,敢阻撓我們世族,統(tǒng)統(tǒng)都要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
“還有一枝梅……你的死期也要到了!”
想起兒子馬圖的死,馬良五指很狠地攥了起來。
而此時,江北辰已經(jīng)跟著黃文山去往湘西的路上。
出了金陵,一直往南走,多是山路,很不好走,好在湘西駐地并非是在苗疆腹地,只是在入湘的一個叫簸箕寨的地方。
簸箕寨是個小寨子,也是進(jìn)入苗疆的最后一站,再往
里走,有很多自然村,更深處則是世外桃源,上四姓的地盤,那里的人,多數(shù)不與外人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