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當然，凌總，這事兒包我身上，只要他是開房，我保證給你提供精準的一手信息，絕不跑空。但是如果他不開房，帶家里玩的，那我就沒辦法了。”凌玖玖想了想，也不確定崔泓是不是開房。那就先按開房算吧。她調出夏曉棠發來的電子請柬，把崔泓的名字和電話記在紙上，推到屈總面前。“屈總，這是電話和姓名，您試試，如果您能幫了我這個忙，那合同就按您說的上浮7%，您看呢！”屈芹朗聲大笑：“凌總是個痛快人，就這么定。您就等好信兒吧。”送走了屈芹，凌玖玖特意給夏曉棠打了個電話，有一搭無一搭的聊了幾句關于婚禮的事宜。得到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曉棠懷孕了。她心里一緊——不好辦，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對完整的家庭就容易有執念。如果真能帶曉棠現場抓瓢，曉棠會不會看在孩子的面上原諒了那個渣男？如果曉棠執意要嫁給崔泓，這一世會不會還是悲劇收場？她不確定。僅過了兩天，屈芹便來公司找她。這次見面是在她辦公室，屈芹自己來的。一見面，就從愛馬仕包里掏出幾張傳真紙，面上卻帶著遺憾：“凌總，很可惜，最近兩天沒有這個人的開房信息。不過這個你看看，這個人最近一年的開房記錄。”凌玖玖接過來一看，全是經濟型連鎖酒店。有兩個訂單是鐘點房，只訂了四個小時。可是這些也不能證明什么。不過她倒是真心佩服屈芹的效率。她收起那幾張紙，點點頭：“屈總效率真高，看來屈總的資源還真是一般渠道比不了，這些我先收著，接下來幾天，您有消息再聯系我，不勞您專程跑來找我，您也挺忙的，有消息咱倆約在外面，我請你吃飯。”屈芹也是個聰明人，聽出來凌總這意思是不見兔子不撒鷹，讓她繼續努力。其實她這一趟本來是想來表達誠意的，萬一這個姓崔的這幾天不開房，自己的合同還得簽，來一趟至少證明自己在用心辦事。聽了這話，只好閑聊了幾句，道了別，回去了繼續辦事。又過了四天，離夏曉棠的婚禮越來越近，在凌玖玖已經對此事不抱希望時，屈芹又打來電話約見面，語氣胸有成竹。凌玖玖心里一喜，看來是成了。屈芹是個爽快人，提什么見面，請什么吃飯，沒必要。她直接從微信甩了一個酒店訂單過來，地址是上城路的一個四星級酒店。一共訂了三個房間，連住四天。凌玖玖一看酒店名字就明白了，這是夏曉棠辦婚禮的酒店。那么這些房間是給參加婚禮的客人訂的房間。曉棠的老家是南方，父母和至親來參加婚禮，家里住不開，訂酒店很正常。她把想法告訴屈芹，屈芹視頻電話就打過來了：“凌總，依我對瓢蟲的了解，有的男人，就是要趁著結婚前最后瘋狂一把，玩個心跳，圖個刺激。在自己辦婚禮的酒店瓢一把，這叫出其不意，如果我是資深瓢蟲，我就會這么干，又省錢，又省事，又刺激，家人意想不到，安全！這訂單你仔細分析一下，他完全可以趁著客人還沒入住的空檔，瓢一把。”凌玖玖：“……”“凌總，放心，我會繼續利用我的資源，查這個人的動向。”跟屈芹通完電話，她又給夏曉棠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