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然這西品郎中做八品的差事,雖與官階不符,然在這大宋倒也是個常有之事。
官員的高位低職在宋亦是尋常,這種情況叫作“行”。
也可以理解為現在的借調。
那宋粲亦是如此,本是寄祿的五品的宣武將軍,職,武勝軍中郎將。
然也“行”作六品的殿前司馬軍虞侯。
這寄祿官銜且只得其俸祿而不參加正經工作的,屬無權有實。
然,即便這無權有實的虛職且也不是人人皆可得之,那是真給錢!
而且還不老少的。
若想得一個寄祿,那可是要憑了祖上蔭功,討了圣諭敕封才能得之。
所以,看宋代的官員且不看他官有幾品,倒是看“事”或者“行”被“差遣”的什么實際職權。
說這程之山倒是個異類。
本朝郎中之寄祿品序應為從五品,偏偏他拿了正西品的俸祿饒是個怪哉。
此翁雖被貶出京,于這汝州行這司爐差事,然卻官俸不減,倒是讓人頗為費解。
此等怪異倒是一個事出有因。
傳,因太史局崇寧五年測得“彗出西方”,彼時又歲在丙戌,天干之丙屬陽之火,地支之戌屬陽之土,乃火生土相生,兩陽相克,有“兵喪大饑”之相。
然在“豫大豐亨”國運鼎盛之際卻出此“危國之兆”倒是尤不得人心,且也無人信它。
然此事卻開罪了當朝右仆射楚國公蔡京。
于是乎,便以“妖言惑君”被逐出京城,史稱“崇寧星官惑政”。
然,卻因這“禾苗長勢,以吾口呈王”的特殊姓氏而不得致仕。
雖是“出居”至這汝州之野,且行這八品的司爐之職。
領了都監汝州瓷窯的差遣于此溢奉資祿養老。
其才學工巧在朝中亦有風聞,言其“可役風、水、日、月之天地之力”。
然,彼時遭貶之時,朝中老少惋惜者眾多,敢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