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它也。
西周清幽,容得荒草蔓長。
竹林掩映,只覺桂花飄香,卻不見那樹何在。
但聞蟲鳥聲聲,又尋不得鳥跡獸蹤。
林間溪水潺潺,饒也是個只聞其聲。
前庭,竹墻泥瓦圍就一個院落。
抬眼看,倒是枯木搭就的門楣,饒是被那青綠的藤蔓漫卷了盤繞。
綠葉間見有炭燒的匾額,上有篆書“草廬”二字。
且不知是何人手筆,然卻是一個體劃嚴肅,布白嚴謹。
然這山野水汽甚重,饒是霧招招讓人看不得個清爽,卻又將這山鄉野趣之地妝點得饒是一個不俗。
有道是:草廬泥舍樹籬墻,苔綠竹青豆角秧。
筆走龍蛇惜翰墨,窗開玄武品霞光。
黃封有幸邀冰月,石案無書嘆老桑。
琴韻繞梁金曲后,星河鵲影印西江。
眼前這山野草廬且是看得那宋粲眼前一陣恍惚,心中不由的嘆問:此間便是那詩酒田園麼?
然,嘆罷又心下詫異。
歪頭思之,心下道:這郎中雖是被逐,好歹是個西品的寄祿,怎會如此的寒酸?
倒是怨懟了官家刻薄與他哉?
又是怎的個心境將這荒蠻之地弄出一個如此的清幽不俗?
且在思忖,卻見左右虎狼上前便要宣官,便慌忙著手中的鞭敲了領兵校尉的盔瓔,雙手按了鞍橋,欠身問那地方道:“這郎中為何在城中不建邸?
偏在這荒郊野地結草為廬?”
那地方聽罷,倒是知這宋粲所問何意,便趕緊拱手答道:“回制使,程司爐遠,雖為差遣,然,按制,應在城中建有屬邸。
司爐見此地清幽便執意結廬于此。
此次皇差駕臨卻不知恭候,實在有礙體統觀瞻,還請制使治罪。”
說罷,便吩咐手下衙役上前叩門。
宋粲“誒!”
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