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想著，彎著腰，往臉上撲了撲水，任憑淚水和它混合在一起，首起身來，它們一起朝著下巴流去。
他看著鏡中的自己，覺得自己就像一只落湯雞，誰都能來羞辱他一下。
過了一會兒，心情平復下來，拿出手機，李海說他一切都搞定了，于是許言笙擦了擦臉上殘留的水珠，走出衛生間。
等來到地下停車場，上了車，李海看出了許言笙狀態不對勁。
“言笙啊，沒事吧。”
李海開著車，遞給許言笙一個面包，“剛剛在里面沒怎么吃飯吧，你有胃病，別傷著胃了。”
“嗯。”
許言笙接過了面包，鼻頭發酸，剛剛忍受著的寒冷，終于在這里被捂熱了，“謝謝你，海哥。”
“談什么謝呀，”李海打著方向盤，離開了停車場，“咱們可是革命友誼。”
許言笙低著頭，想到了自己剛剛去到國外不久，就得知父母雙雙車禍離世，他當時絕望得差點就要從橋上跳下去了，還是李海給他勸了回來。
……“哥們，你說你干嘛要輕生呢。”
李海給許言笙倒了一杯熱水，“我是過來人，聽哥一句勸，黑暗總會過去的，你有啥困難跟哥說，哥幫你。”
許言笙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惹得一些外國人頻頻望向他的方向。
“欸，別哭。”
李海一邊安慰，一邊朝那些外國人道歉，“你再哭，我的客人都被你哭走了。”
許言笙停住了哭泣，抬起頭，朝李海道歉，“不好意思，哥，我真的不想活了，我……”說著李海給許言笙擦了擦鼻涕，“哥們，你還是個學生吧，你都到國外留學了，這不還是有一大把前途嘛。”
“我……爸媽死了，我今天才知道。”
許言笙說著又要掉眼淚，“我甚至還沒回去見他們最后一面。”
李海沉默了，他確實覺得這個人挺慘的。
“你家里還有其他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