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深沉,下班了。
今天要回林家,林溪歌站在紀遠辰的車旁等他,卻遠遠看到一道倩影。
紀遠辰先快步走向她,一開口,語氣中便帶著試探。
“溪歌,今天的雨下的太大了,我的實習醫(yī)生她一個小姑娘打不到車,我想就順便帶她一程。”
林溪歌盯著他身后的喬嬌嬌看了幾秒,心里涌起諷刺。
雨下的真的很大,就連停車場里都冷風陣陣,吹動著三人的衣衫。
她一眼就注意到喬嬌嬌黑色大衣里的灰白色毛衣。
那是半年前她送給紀遠辰的,親手織的生日禮物。
林溪歌垂眸,忽的自嘲一笑,點點頭:“你決定就好。”
反正人都帶來了,她還能撒潑反對不成?
見林溪歌如此爽快的答應(yīng),紀遠辰的臉上倒閃過一絲錯愕,不過很快就轉(zhuǎn)變成驚喜。
或許是為了安撫她,紀遠辰叫住下意識就要往副駕坐的喬嬌嬌,“嬌嬌你坐后面去,這個位置是溪歌的。”
說著,他還給她打開了車門。
可眼尖的林溪歌一眼就看到了副駕上遺落的一枚粉鉆發(fā)夾。
惡心的情緒猛然上涌,她蹙起眉頭,表情微變,忍不住諷刺說:
“紀遠辰,我還真不記得我什么時候買過這個發(fā)夾。”
說完,她便直接關(guān)了副駕的門,扭身走向后座。
“我坐后座就好。”
三個人坐上車,始終沉默著。
一路上紀遠辰頻頻回頭想要解釋發(fā)夾,卻只能看到林溪歌閉目養(yǎng)神。
他的心開始揪起來,內(nèi)心惴惴不安。
看著他的欲言又止,林溪歌深受其擾,覺得沒意思極了。
她拿起發(fā)夾,淡淡說,“我忘了,這枚發(fā)夾是我的。”
肉眼可見的紀遠辰松了口,急忙表態(tài),“對,我之前見到你戴過。”
她懶得計較這些話是多么可笑。
反正還有一個月,她就要離開,到時候無論是粉鉆藍鉆又或是綠寶石,都跟她沒有關(guān)系了。
大雨模糊了車窗外的風景。
車內(nèi)卻突然傳來一聲悶哼。
喬嬌嬌痛苦的捂著肚子,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遠辰老師,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啊。”
她的呻吟聲嚇得紀遠辰一腳急剎,臉色大變。
“怎么回事?我?guī)闵厢t(yī)院!”
話音未落,他就立刻掉轉(zhuǎn)車頭往回開去,將車內(nèi)的林溪歌忘了個干凈。
直到喬嬌嬌對上她的視線,語氣體貼,眼中卻閃過一絲得意,“那林醫(yī)生怎么辦呀?”
看著她蒼白的臉,紀遠辰興心疼不已,毫不猶豫說:
“反正也快到家了,讓她自己回去。”
回頭對上林溪歌視線的瞬間,紀遠辰才察覺不妥,畢竟按理說她才是他真正的妻子,哪有暴雨天把妻子扔在路上的呢。
思及此,他慌了幾分,生怕林溪歌誤會一般,“溪歌,你別多想,嬌嬌是我的學(xué)生,又是一個小姑娘,身體不舒服我作為她的老師自然是要多關(guān)照......”
還沒等林溪歌回答,喬嬌嬌先抬手教育似的拍了下紀遠辰的胳膊。
她一臉體貼,“林醫(yī)生,你別聽遠辰老師瞎說,我難受就難受著吧,但是你們千萬別因為我生了間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