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不是生來如此,也不是意外,而是人為?
“我竟不曾知其原因。”溫儀景慚愧道。
“所站的位子不一樣,所關(guān)心的事情便也不同,我也是因著青鸞才知道了這背后的事情。”蕭玉京道。
溫儀景久久沒有言語。
氣氛有些沉,蕭玉京薄唇微抿,沒有落筆的靈感,看著畫紙上的人兒,也沒了下午日落時(shí)候的躁動(dòng)。
可不多時(shí),溫儀景自己長(zhǎng)舒了一口氣,“不管了,這都是皇帝要操心的事情,我現(xiàn)在就只安心過自己的尋常生活就夠了,夫君可有想好如何畫?”
蕭玉京詫異看過去,太后娘娘又笑得比春光還燦爛了,明眸皓齒,驅(qū)散了黑夜里所有陰霾。
“夫君,之前我的那幅畫,你可有想好如何完成?”溫儀景拿起了小幾上放著的畫卷。
“未曾。”蕭玉京一時(shí)間還有些無法適應(yīng),聲音干干的。
只覺女人心海底針這話著實(shí)沒錯(cuò)。
“那我送你的兩幅畫,可喜歡?”溫儀景并不介意。
蕭玉京點(diǎn)頭,“我從不知自己這樣也算好容顏。”
曾總以為坐在輪椅上哪還有風(fēng)姿可言,在太后娘娘筆下,卻仿若更俊朗。
“不然你以為我為何非要嫁你?”溫儀景挑眉笑問。
蕭玉京一瞬間忘了之前沉重的話題,雖不信太后娘娘所言,可太后娘娘的話總能讓人心跳加速。
“是我躺回去你為我畫像,還是,你我一同作畫?”溫儀景的手落在輪椅扶手上,壓低了身子貼著蕭玉京的側(cè)臉看向燭光映照下的美人圖。
也是這一刻,蕭玉京終于注意到了太后娘娘飯后換下的紗羅長(zhǎng)裙,比白日里襦裙更寬松幾分,若隱若現(xiàn),輕一俯身,欲掩還遮。
太后娘娘夜色里穿衣一向大膽,他想不是他定力不足,是太后娘娘意圖太過。
溫儀景看似隨意地坐在了他腿上,腳上不自覺撐著幾分力道。
蕭玉京雙腿毫無知覺,可到底是個(gè)活人。
然而,找好位子的溫儀景卻仿佛并無此意,一臉認(rèn)真地看著畫架,“夫君,可要先畫另一幅?”
蕭玉京,“......夫人確定要先畫畫嗎?”
溫儀景眸光微亮,欲迎還拒,“要不還是先畫這個(gè)吧,我重新躺回去你再找找感覺,到底是上了年歲,只熬了一夜,補(bǔ)眠好像補(bǔ)不過來似的。”
說著,她抬手掩嘴打了一個(gè)哈欠撐著輪椅就起身要走。
她剛站穩(wěn),預(yù)料之中意料之外的,蕭玉京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手上略一用力,她腳下便一個(gè)踉蹌,二人面對(duì)面,他再一拉,她便朝他撲過去。
他大手自然而然扣住了她的腰,往上一提,她便坐在了他身上。
“夫人真的確定要先畫畫?”蕭玉京嗓音低沉,一下下撞擊著溫儀景亂了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