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過去要七八日,之前夫人瑣事繁多,已經欠了為夫一回,若是再欠兩回,為夫擔心夫人下次更補不上了?!笔捰窬]有惱,還一本正經地和她講道理。
困意已經被驅散了大半的溫儀景停了下來躲避的動作,懷疑自己是在做夢。
這是蕭玉京說的話?
這是人說的話嗎?
漆黑的夜色里,蕭玉京直勾勾看著她,尾音里帶著些委屈,“還是夫人覺得自己體力不濟?”
溫儀景徹底清醒。
自己真的不是在做夢。
蕭玉京這話是一句比一句挑釁,他還委屈?
委屈個屁啊!
溫儀景差點就抬手將人摟住大戰三百回合看看到底是誰體力不濟了,思緒一轉卻極力的克制了下來。
她故作睡眼惺忪地看著蕭玉京,想聽聽他還能說出什么理由來。
每次一開始矜持的像是大家閨秀的他,最后沒完沒了的還是他。
“近日玄英和素商送的飯菜都太補了。”蕭玉京聲音更委屈了。
仿佛他還是一個受害者。
溫儀景再次驚呆了,實在是沒忍住抬手去摸蕭玉京的臉,“你真的是我夫君蕭玉京?”
這怎么聽著像是哪里來邀寵的小可憐呢?
“我是今日剛入府的護衛,請夫人垂簾。”蕭玉京順勢握住了她的手。
白日里太后娘娘直勾勾盯著幾個唇紅齒白的小太監看個沒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溫儀景落在蕭玉京臉上的手輕輕捏了捏,這臉皮突然變厚了?
“大膽小廝,竟敢深夜爬主子的床?”溫儀景板起臉故作嚴肅。
“明明是夫人說讓我三更來,如今怎生不認賬了呢?”蕭玉京緩緩低下頭,唇瓣落在他耳畔。
溫儀景本就被他這番模樣勾起了興致,如今他這般不遺余力地取悅討好,更讓她丟了神魂。
美色惑人,早些年若是有人對她來用如此美人計,或許她也不會有今日自在了。
迷迷糊糊的,溫儀景想著自己以前憐惜蕭玉京雙腿不便的念頭簡直就是多余。
大腦一片空白,身體止不住地戰栗。
溫儀景感受著蕭玉京全身壓在背上的重量,聽著他沉重的呼吸,腦海中想到上次她強勢和他面對面時,他迷醉卻克制隱忍的神色。
今日呢?
她想扭頭,卻被他用力壓著。
略微平復些許,溫儀景想要動一動發酸的腿,卻碰上了蕭玉京微涼的腿。
蕭玉京胸膛已經大汗淋漓,可腿上卻沒有一滴汗。
溫儀景故作沒發現地給自己找了一個稍微舒服的姿勢繼續趴著,心中又開始慶幸也虧得蕭玉京雙腿不方便。
不然,她還有命否?
......
翌日一早,幽蘭園就忙了起來,長離幾個人收拾好了行李裝車。
綠卿園,小順子和小滿子忙里忙外地將蕭玉京的衣服用具全都搬上車。
青鸞重新感受到了有幫手的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