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跟她道了聲謝,掛斷電話后就把鬧鐘的時間改了。她是真的很累,即使傅硯禮剛才的出現(xiàn)讓她心情有些煩躁,但還是躺床上沒多久就睡著了。傍晚五點四十,阮梨手機的鬧鈴準時響起。她快速起床收拾好自己后,敲響了隔壁方怡的房門。方怡在電話里還跟阮梨說,她睡得沉,鬧鈴可能吵不醒,希望阮梨起床后能去喊她起床。阮梨記住了,可按了半天門鈴屋子里面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方怡這睡得也太沉了吧?阮梨正想著要不要給方怡打個電話,自己的手機先響了起來,竟然就是方怡打來的。“阮秘書,你怎么還沒下來?”她剛接通,還沒來得及開口,方怡帶著責備的聲音就先響了起來:“我們等你半天了。”等她?阮梨看了看時間,距離約定好的六點明明還有十分鐘。而且,方怡不是說她不容易醒的嗎?怎么聽這話她好像早就醒了?阮梨心里充滿了疑惑,但時間緊急,只能暫時都壓了下去。“馬上到。”她冷聲回了句,立刻掛斷電話去坐電梯。酒店一樓大堂的休息區(qū),傅硯禮坐在沙發(fā)上,單手支著腦袋,閉目眼神。許明和方怡分別站在他兩側(cè),一個面無表情,一個臉上帶著藏不住的興奮和欣喜。“阮梨,你也太不守時了吧。”方怡一看到阮梨出現(xiàn),率先開口指責她:“讓我等也就算了,你怎么能讓傅總等這么久。”“不是你說集合時間從五點半改到六點嗎?”阮梨皺著眉質(zhì)問她:“現(xiàn)在還沒到六點,我不算遲到。”沒想到方怡聽到這話,一臉震驚:“我什么時候跟你說時間改了?”“阮梨,你自己犯的錯可不能甩鍋到我頭上啊!”“你給我打電話說的。”阮梨皺著眉拿出手機,找到她們最近的那條通話記錄給方怡看。“我給你打電話是叮囑你不要遲到,可不是說時間改了,你怎么能沒有證據(jù)就隨便誣陷人啊。”方怡沒看阮梨的手機,說完就轉(zhuǎn)頭目光看向傅硯禮,裝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傅總,她在冤枉我。”阮梨聽到她這么說,立刻反應(yīng)過來。所以,方怡說集合時間從五點半改到六點是在騙她?讓自己喊她起床也是為了拖延時間,不讓自己那么早到大廳集合。阮梨不明白,自己和方怡的交集雖然不多,但從沒有得罪過她,為什么她要這么陷害自己?“我沒撒謊。”她皺著眉,只說了這一句就沒再開口。雖然很不爽,可也的確像方怡說的,沒有證據(jù)可以證明是方怡改了時間。信不信阮梨說的,只能全憑傅硯禮自己了。但阮梨面色平靜,看起來并不在乎傅硯禮的想法。“傅總。”方怡見狀,趕緊抓住機會繼續(xù)說:“她這是知道自己理虧,已經(jīng)無話可說了。”傅硯禮在阮梨聲音響起的那一刻就睜開眼,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將她所有的反應(yīng)盡收眼底。他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她這么倔?傅硯禮的眼底升起一絲笑意,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