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也不免有些觸動。
“溫嵐,我知道讓你給依依換腎有些冒昧。”
易寒清了清嗓子,紆尊降貴地開了金口。
“但依依是我的救命恩人,又是你的妹妹,你忍心看她就這么死掉嗎?”
溫嵐耐心地聽著他說話,眼睛低垂著看不清神色,托住額頭的手放了下來,輕輕地揉捏另一只手的肌肉。
這具身體還是太弱了,手只稍微用了點力就開始疼痛。
易寒難得愿意開口解釋,卻半天等不來回應,臉色瞬間陰沉下去,狹長的眼睛泛著寒意,冷冷地注視著溫嵐低垂的腦袋。
他一向不愿多說廢話,見這女人精神失常,才愿意多說兩句,卻沒想到她如此不識好歹。
“說完了?”
見他閉嘴了,溫嵐抬頭問道。
“嗯。”
溫嵐勾起嘴角,露出一點淡漠的笑意,她抬起手,食指和中指勾了勾。
“你過來點。”
昏黃的暖光下,這抹笑意顯得溫嵐格外生動,不禁讓易寒晃了晃神,他下意識地靠了過去。
他得到的不是溫嵐的回答。
死死攥緊的拳頭以極快的速度撞進他的視線,白皙的指節青筋微微突起,打眼一看就知道用了十成十的力氣,勢必要給人一個好看。
易寒最先感受到的是一股幽且淺的香味,這也讓他錯過了最佳躲避時機。
緊接著鼻子傳來劇痛,一股溫熱的液體噴涌而出。
他上手摸了一把,低頭一看,一抹刺眼的紅色撞入眼睛。
鼻頭的痛帶動頭上的包,痛意連成一片,太陽穴受到感召,撒歡似的起伏跳躍。
他氣地雙手劇烈抖動,猛地抬頭,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溫嵐那張平靜的臉。
人生二十幾載,一路順風順水,這還是易寒第一次感受到何為世界觀的崩塌。
溫嵐這種懦弱到極致的女人,一晚上竟敢反復挑戰他的底線,簡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