鸮,從他們有記憶開始,幾乎都在這張床上躺著。
所以,即便她擁有一副完整、白潔的下肢,步行對她來說依舊是需要人攙扶的劇烈運動。
少女走的很慢,不,與其說是走,不如說是白歌扶著她在空中輕輕的飄。
但即便如此,白歌還是很有耐心,等到他們走到車庫,白歌打開車庫的閘門時天己經亮了,廢舊的下水道正轟鳴著引導出淤積的雨水。
昨晚還十分明顯的血腥味被雨水沖的十分干凈,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潮土油味。
“來不及了呢……”白鸮坐在后座,仰望著那株不斷滴下露水的爬山虎。
她毫不意外,也許她本來就沒有指望真的能出發。
“俗話說,來都來了……”白歌輕輕把白鸮抱上摩托,然后戴上頭盔,踢開支架,擰滿油門,這輛猛獸便載著二人飛了出去。
“抱歉,我太任性了。”
白鸮邊說邊伸展雙臂,感受著撞上手心的風。
“我可從沒這么覺得?!?/p>
白歌看著后視鏡里頭盔后隱隱若現的笑臉說。
某個瞬間,頭盔的塑料質感抵住了白歌的背,果然,白鸮還是睡著了。
沒多說什么,白歌放慢了一些車速。
順便為了預防有些沒眼力見的可惡家伙打攪白鸮,白歌把自己藏著的兩把大口徑shouqiang別在了身上最顯眼的地方。
不怕兩把shouqiang的劫匪會害怕摩托車上碩大的酒館logo。
認不出酒館logo的劫匪認得出那兩把明顯改裝過,口徑再次加大的“沙漠之鷹”。
哪怕真有想不開的人放黑槍,白歌也依然留有后手。
摩托車在馬路上掉了個頭原路返回。
肆意奔襲的輪胎壓過積水,好像掀起了浪。
白鸮記得白歌問過她,這樣違反生物規律的睡眠是什么感覺?
會做夢嗎?
醒來會不會頭暈?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