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溫林初燒了好幾天,燒得意識模糊,分不清身邊是誰在照顧他。
他以為是蕭文裊,便拉著對方的手,由衷說了很多掏心窩子的話。
不管裊裊信不信,但他是真的不喜歡燕婉。
他對燕婉只有男人對女人的生理性沖動。
二十多年來受書香門第身份約束,燕婉是他秩序外的一瞬。
他對她的熱情猶如煙花般短暫。
可這束煙花燒光了溫林初即將到手的幸福。
退熱之后,看到身邊人是燕婉,他腦海中警鈴大作。
他找遍溫家每一個角落,又回到自己家,還去了蕭文裊名下那棟房子,可始終沒有找到想見的人。
連逝去的父母留給自己的房子都不住了,溫林初想不到蕭文裊會去哪里。
他去她曾經待過的醫院,醫生只會對他重復說一句話。
不方便透露病人信息,不方便透露病人信息,不方便透露......
溫林初鬧過,被抓進監獄拘留了半個月。
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他一有時間就掛醫生的號,找他聊天。
時間一長,醫院徹底把溫林初拉黑了。
天地茫茫,眼睛一閉一睜,一睜一閉,始終沒有蕭文裊的消息。
到后來,溫林初把懷疑的矛頭指向了燕婉。
他約燕婉出來,趁機迷暈她,把她鎖在別墅的地下倉庫。
在那里,他為她準備了全套工具,不是情趣工具,是真正讓人出血的鐵具。
但燕婉口風實在太緊了,縱使他敲碎她滿口牙齒,她仍舊搖著頭說自己不知道。
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對溫林初來說逐漸變得沒有那么重要了。
為了擺脫思念之苦,他日益沉醉在這種血腥的快感里,下手再沒有輕重。
燕婉死后,溫林初沒有可以折磨的對象了。
他難受得皮下發癢,好像有一萬根頭發同時在身體里扭動。
正好生意上的朋友邀請他去參觀一個博物館,他決定借此機會轉移注意力,同時也是去物色合適的發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