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只不過我沒認可而己。
我問了出來:“你是因為要尋難,才來到精神病院的嗎?”
“恩。”
“但發現這里沒什么難,我做錯了。
尋難不該尋在精神病院里,這里還是太令人安心、太過于平靜了。”
他又說:“自從來了這里,雖然生活很平靜,但是壓力卻越來越大”我果然猜的沒錯,他應該是靠生活于絕境而解壓。
但是他應該搞錯了什么。
那就是這根本不算是絕境,他找錯方向了。
但是身為心理醫生的我自然不會提醒他去尋找真正的絕境。
“你經常摔東西之類的嗎?”
他有點驚愕,好像認為我應該不知道接手他之前他干的事情。
“恩……我也不想。
但那是在遇見你之前。”
他好像有些為難地低了低頭。
我想摸摸他的頭,但是我們離得有點遠,所以壓住了這個想法:“那之后呢?”
他還是低著頭,但是眼睛微微上撇看著我,“那之后我能和你聊天,就沒那么不舒服了。”
“在那之前,我一首感覺有根繩子綁在我的心臟上,一圈又一圈。
但是我的心臟依然在跳動,卻好像要被它擠爆了……”正聽著他說得越來越“露骨”形象,我趕緊打斷了他:“嗯,嗯。”
“與你的聊天成為我現在唯一緩解壓力的方式。”
他淺淺地上揚了一下嘴角,看著我。
我有些不可思議,但是我在他眼睛里讀到了真誠,我有些發愣。
——這是他第一次這樣首白地表達對我的喜歡,但我并不清楚那是一種怎樣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