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得自己像個闖入女兒國的莽撞大漢。
經(jīng)紀(jì)人陳姐踩著高跟鞋“嗒嗒”走來,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心跳的鼓點上。
她目光像掃描儀,從我的運動鞋一路掃到我亂蓬蓬的頭發(fā),眼神里有審視,也有幾分若有所思,“你就是阿哲推薦的?
形象倒是不錯。”
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就被幾個工作人員簇?fù)碇七M了化妝間。
化妝間里各種瓶瓶罐罐琳瑯滿目,散發(fā)著陌生又馥郁的香氣。
化妝師是個熱情的小姐姐,一邊打量我一邊興奮地搓搓手,仿佛我是她手中即將雕琢出的稀世珍寶。
粉底輕柔地?fù)湓谀樕希袷墙o我原本硬朗的輪廓蒙上一層細(xì)膩的紗;眼影暈染開來,暖色調(diào)在眼皮上化開,添了幾分柔媚;口紅涂抹上去的時候,我下意識想躲開,卻被小姐姐輕輕捏住下巴固定住,“別動,帥哥,化完妝保準(zhǔn)你驚艷全場。”
半小時后,看著鏡子里陌生又驚艷的“自己”,長發(fā)卷出慵懶弧度,妝容精致嫵媚,我大腦空白,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這……這還是我嗎?”
陳姐恰在這時推門而入,丟來一套女團演出服,“換上,下午有個小商演,缺個人,你先頂上。”
我瞪大了眼睛,剛要張嘴拒絕,可望著陳姐不容置疑的眼神,話到嘴邊又咽下,滿心無奈地接過那套輕飄飄的演出服。
初登舞臺,聚光燈晃得我眼暈,強光像無數(shù)根針,刺得我眼睛生疼。
音樂奏響那一刻,潛藏在身體深處的街舞肌肉記憶被瞬間喚醒,我像是被本能驅(qū)使著,跟著節(jié)奏舞動起來。
走位的時候,心里還打著鼓,生怕走錯一步;可等到定點、拋媚眼這些動作時,竟一氣呵成,像是有另一個靈魂附身。
臺下觀眾先是一愣,隨即爆發(fā)出狂熱歡呼,口哨聲、吶喊聲交織在一起。
還有幾個年輕小伙高喊“仙女姐姐,我愛你”,那聲音差點被鼎沸的人聲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