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過那場輿論的狂風暴雨,女團像是被重鑄的利刃,凝聚力堅不可摧,所有人都憋著一股勁兒,首指決賽那座榮耀的巔峰。
決賽的倒計時牌掛在訓練室墻上,每減少一天,空氣里的緊張因子就濃郁幾分,訓練日程更是被壓榨到近乎非人的程度,分分秒秒都裹挾著汗水與熾熱夢想。
天還未破曉,城市尚在沉睡,凌晨西點半的鬧鐘打破寂靜。
我像被上了發條的人偶,瞬間從夢鄉彈起,迷糊勁兒還沒消散,身體己本能地開始洗漱穿衣。
宿舍里一片昏黑,舍友們輕微的鼾聲此起彼伏,我躡手躡腳,生怕驚擾這份難得的寧靜。
推開練習室的門,曉萱瘦弱的身影己經在把桿前壓腿,見我來了,她抬眸,擠出一個帶著倦意的微笑,黑眼圈濃重得像化不開的墨漬。
練習室的鏡子早就成了夢想的涂鴉墻,彩色馬克筆畫滿激勵話語,歪歪扭扭的字跡相互堆疊,“沖啊,女團之光用汗水澆灌星途今天的苦,明天的甜”,這些簡單字句,是暗夜里最亮的燈塔。
舞蹈編排持續迭代,難度層層加碼,像是永無止境的攀爬。
為了一個空中轉體托舉動作,我和搭檔反復磨合,每一次嘗試都是對體力與默契的極限考驗。
她纖細的手臂被我不小心撞得淤青一片,像是開了朵暗色的花;我也因為落地時重心失控,膝蓋狠狠擦破,砂石嵌入皮肉,刺痛鉆心。
可誰都沒吭一聲,只是簡單拿酒精棉擦一擦,貼上創可貼,又迅速投入下一輪訓練。
蘇瑤更是不要命似的,一段高音吟唱總是差那么一絲神韻,她就獨自站在墻角,迎著晨曦第一縷光,挺胸收腹,脖頸上青筋暴突,一練就是幾個小時。
嗓子漸漸啞得如同磨砂紙摩擦,每發聲一次,眉頭都會痛苦地皺起,可她只是灌下幾大口潤喉茶,清清嗓子,繼續開嗓,眼神里滿是執拗。
外界的壓力如影隨形,網絡上的質疑聲浪從未真正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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