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小雨的職場生活慢慢地在和平藥店安定了下來。
她對每天的迎來送往,客套寒暄并不感興趣。
唯一能讓她安慰自己的就是,所有親友都為她找到這份穩定工作感到安慰。
在那些瑣碎流動的時間里,她逐漸和身邊的同事熟悉了起來,也逐漸融入到她他們的生活中去。
她記得第一次春節,初五那天,她和張師傅王師傅一個班。
張師傅帶了很多炸排叉給大家吃。
她第一次覺得炸排叉挺好吃,不像稻香村那的排叉特別油。
張師傅炸的排叉很干松也很香。
到了晚上的時候,藥店也不進什么人了。
三人起聊天。
她也記不得都聊什么了,不知道說到哪兒的時候,她把自己翻譯的安妮.塞克斯頓的《她那種人》,給王師傅看。
王師傅認真看了良久,最后對她說:“嗯,挺好的。
不過小雨,你應該少看這一類的文字,太消極了。
應該找幾個朋友,沒事多走動走動,別老一個人關家里頭?!?/p>
伍小雨沒想到是這個結果,她本以為王師傅也許會同情安妮.塞克斯頓的痛苦,從而分析分析她為什么會zisha呢。
但是幾年后,她逐漸理解這種心態了。
她記得自己第一天到和平藥店上班,早上九點,她決定把自家左側飲片的西層小柜臺整個擦一遍。
她先把第一層六種飲片的價簽都挪開,然后再把六種飲片一瓶一瓶挪開,開始一瓶一瓶地擦。
擦完第一層,先不放回去,把第二層飲片按順序擦,擦完的瓶擺在第一層的位置上,再把第二層架子擦干凈。
然后一、二層都復位,擺正。
再同樣重復擦三西層。
就在她擦這西層架子的過程中,張師傅和王師傅沒什么事就一首聊聊天。
雖然她無心去聽什么,但這些話如同一種氣場,讓她印象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