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的心臟一瞬間就懸到了嗓子眼,如箭離弦一般沖了出去。
卻只看見宋茗茵的病房空空如也,連帶著行李箱也跟著不見了。
沒來由的心慌侵占了裴宴的大腦,裴宴顫抖著雙手給宋茗茵發信息,打電話。
無一例外都石沉大海。
“怎么會......茵茵......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裴宴有些失神,回想起宋茗茵最近這段時日來的不對勁,心頭隱隱升起不安的念頭。
跟過來的宋母看著空空如也的病房,氣急敗壞:“賤蹄子!我就說這個賤人不可靠!”
宋薇薇可憐兮兮地晚上裴宴的胳膊,委屈道:“裴宴哥哥,你答應過我要把姐姐的腎捐給我的,沒有腎我會死的......”
“滾開!”裴宴暴躁地甩開宋薇薇,居高臨下地盯著她,陰沉道:“是你你惹的茵茵不高興了,害她要跟我鬧分手了,你死了也是活該!”
裴宴說罷便往外沖,一路飆車回到了裴家。
卻發現家里已經空了一大半,就連宋茗茵的房間也空空如也了,只剩下一封信和一部手機。
信上只有簡短的一句話。
【手機里有你想要的答案,勿念。】
裴宴顫抖著雙手解鎖了宋茗茵的手機,突兀的男歡女愛聲驟然響起,視頻里那兩抹熟悉的身影看的他抑制不住的顫抖。
他這個當事人看了都覺得羞愧難當,更何況是曾經那么愛他的宋茗茵呢?
視頻的最后,宋茗茵讓裴宴去打開她和宋薇薇的聊天框。
不堪入目又極為露骨的照片信息如潮水般幾乎要淹沒了他。
裴宴雙眼猩紅,牙齒止不住的打顫。
原來宋茗茵早就知道了。
她每一次問他的問題都是帶著答案去問的,可他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對她撒謊。
良久,裴宴才反應過來,連忙給宋茗茵發信息,卻發現對方早已將他拉黑。
即使是打電話,回應他的卻是宋茗茵注銷了手機號的事實。
猶如螞蟻啃噬般的細密痛感讓裴宴痛苦不堪,像個迷路的小孩一樣茫然失措地驚慌大哭。
茵茵,你到底去哪里了?
一旁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是宋薇薇不厭其煩的來電。
裴宴恍然醒悟,眸底猩紅,眼神中迸發出森然的冷意。
對了。
都是宋薇薇的錯!
要不是宋薇薇把他們那些破事抖落到宋茗茵面前,宋茗茵怎么會要跟他分手?
宋薇薇。
該死!
裴宴驅車回去了醫院,橫沖直撞直奔宋薇薇的病房。
原先還心急如焚的宋父宋母一見到裴宴便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眼前一亮,連忙湊上前質問。
“怎么樣?找到那賤丫頭沒有?她是不是不肯給薇薇捐腎啊......”
裴宴毫不留情地推開了宋母,狠狠掐住了宋薇薇的脖子。
“我有沒有警告過你,不準把我們之間那些事告訴茵茵,你為什么就是不聽話呢?”
“你還撒謊自己得了尿毒癥想要茵茵一顆腎?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你怎么惡毒的女人?!”
“好好活著不好嗎?為什么非要找死呢?!”
裴宴被仇恨逼紅了眼,恨不得將宋薇薇碎尸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