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楚辭垂眸,掩蓋住眼底的失落,像往常一樣帶許茗茵去吃飯。
這頓飯吃的尤其沉默,許茗茵緩緩嘆了口氣,喊了聲對面的人:“哥。”
“嗯?”走神的楚辭一時沒反應過來,看向許茗茵。
“我已經不愛裴宴了,宋家的養育之恩我也還清了,他和宋薇薇結婚的事,我不在乎。”許茗茵字字句句充滿了真心。
她是真的不在乎這些事了。
人都是要朝前看的,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楚辭整愣了下,不明白許茗茵怎么突然跟他解釋這個,頓時有些慌亂。
“茵茵,我剛剛沒有要責備你的意思,我只是有些心疼你。”楚辭說著說著不自覺的紅了眼。
雖然許茗茵沒有跟他講過以前的事,但他還是忍不住去查了。
知道裴宴和宋家對她做的那些破事以后,楚辭暴怒。
就連前段時間裴宴出軌小姨子的輿論,他也有在暗中煽風點火。
他是真心替許茗茵不值。
看著這個在外人面前總是清冷又不善言辭,對她又極好的男人紅眼,許茗茵有些哭笑不得。
主動替他撫平眉心的褶皺。
“哥,有沒有跟你說過,其實你笑起來很好看。”許茗茵輕笑道。
“所以,你不要總是板著個臉好不好,多笑一笑,像在家里對我和媽媽笑的那樣。”
公司里的員工都被背后喊他“活閻王”,只有許茗茵知道,楚辭一點也不可怕,只是嘴硬心軟而已。
他甚至還有一點幼稚,可愛。
像是那些不敢被人窺見的小心思被戳穿了一樣,楚辭的耳根子燙的厲害。
“好。”
楚辭輕笑。
桌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楚辭只是掃了眼笑容便僵硬了。
“怎么了?”許茗茵有些好奇。
是什么樣的信息能讓素來鎮定的楚辭變了臉色?
楚辭糾結了一會,還是如實相告:“裴宋兩家的聯姻,邀請了我們許家去參加。”
氣氛有一瞬間的沉默。
楚辭耐心地等著許茗茵的答復,心中隱隱有些緊張。
卻聽許茗茵嘆了口氣說:“去吧,也算是和過去徹底告別了。”
“嗯,都聽你的。”
宋薇薇搬進裴家以后,一點也不受裴家人待見,就連裴家的保姆都看不起她。
裴宴也開始每天不著家,整日流連于娛樂場所,荒廢公事。
整個裴氏集團就靠裴父一人撐著,忙的焦頭爛額之余還要處理裴宴那些鋪天蓋地的夜場緋聞。
短短兩個月就被氣到進了好幾次醫院。
裴宴卻始終不知悔改,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著所有人的底線。
宋薇薇整日以淚洗面,但也日漸顯懷。
裴母見她熬過了懷孕三個月的安全期,對她的態度也有所好轉,好吃好喝供奉著,生怕委屈到她的乖孫。
宋薇薇的日子這才好過了些,但每每看到裴宴的花邊新聞還是會氣的發瘋。
好不容易有一天裴宴回家了,哪怕是喝的爛醉才回家,宋薇薇也欣喜若狂,連忙上去攙扶。
“裴宴哥哥,你怎么喝這么多?”宋薇薇滿臉擔憂。
裴宴迷迷糊糊中錯把宋薇薇當成了許茗茵,啞聲喃喃著“茵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