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深的助理來接他,我有些愧疚地把人送上車,十分鄭重地揮了揮手,“傅先生,抱歉......”
他靠著汽車椅背,偏頭對我笑,聲音依舊溫潤如玉,“沒關系,蘇小姐再見。”
應該是再也不見吧,我大著腦袋想。
沒有比這場相親更糟糕的存在了,特別是在相親對象性格,為人處世方面都很不錯的情況下,被前男友打了一拳。
也真是天下頭一份了。
思索再三,我低頭找出傅寒深的對話框,猶猶豫豫打上幾個字,“傅先生,抱歉今天給你帶來了這么不好的體驗,非常感謝你,但還是希望您能跟爸爸那邊說下,對我不太滿意,省得我父親擔心。”
“再次抱歉。”
點擊發送,我去便利店買了聽啤酒,打車回家。
心情很快低落下來,我急忙沖進家門,找出我的抑郁藥。
吃了兩片后,我拿著那聽啤酒,來到飄窗前,那里擺著一個陶瓷娃娃,里面裝著我兒子的骨灰。
當初在醫院門前,顧之行著急帶著他媽媽離開,沒人再分一個眼神給我的孩子。
我將他的尸體拿去火葬,裝在了這個陶瓷娃娃里。
它是在我剛知道懷孕的時候,路過便利店覺得可愛買的,想著當作孩子的存錢罐,給孩子慢慢存錢,沒想到,最后用來放孩子的骨灰了。
我勾勾唇,笑著笑著就哭起來,“樂樂,我今天見到你爸爸了。”
“媽媽很蠢,見到你爸爸的時候竟然抑制不住的心動。”
我把啤酒猛地往下灌,“媽媽以前最看不起這種女人了,明知道他對你不好,卻還往上撲,可是現在媽媽也是這樣的,明知道他對我不好,還是不可抑制的對他心動。”
“一年多了,再看到他,我的心還是很痛,密密麻麻,像針扎一樣。我很賤,對不對?”
我擦了擦臉上的淚,有些后悔,“你說媽媽當時時不時不應該打掉你。”
“是不是媽媽太多事了,明明忍一忍就過去了,明明顧之行對我也還算不錯。”
大腦里似乎出現了許多重影,在暈厥的前一秒,我撐著身子打了電話,“醫生,我的病情似乎又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