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欣賞畫作。
烏云覆蓋整個大地,艷紅的雨絲密密麻麻落下,白衣少年蹲下觸碰粉色小花,指尖的光輝照亮花苞上的紅雨珠,朝光的一面雨珠變得晶瑩剔透,花苞渾身散發只屬于自我的粉亮光輝。
畫風雖較為昏暗,卻有不向黑暗低頭的勇氣與向陽而生的頑強生命力。
“生命的意義在于照亮。”
陳銘彎下腰與忘萱保持平視,溫靜似墨的燕緊緊盯著那雙水潤靈動點杏眼,距離靠得很近,鼻尖幾乎相抵,彼此的呼吸亂了節拍,心臟仿佛在耳邊一動一跳聽的格外清晰。
突如其來的對視讓汪萱大腦轉不過彎,僵首著身子一動不動,只感覺到心跳越來越快、臉頰滾燙貌似有火焰在燃燒。
“我能做你的第一個朋友嗎?”
陳銘聽萱爺說過汪萱的童年,沒有一個正常孩子愿意和她做朋友,就算有孩子父母也不讓自家孩子和她玩耍。
后來慢慢的,汪萱不再惦記有沒有人陪她玩,而是如何自立自愛,能照顧好自我了才能賺錢孝敬爺爺奶奶。
弱者與強者無異,本質上都是孤獨的。
只是弱者淪落孤立無援的深淵,強者陷入伯牙絕弦無知己的困境。
汪萱聽見這句話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琥珀色的瞳孔放大,望著陳銘想再次確認。
“可以嗎?”
少年眼里帶著溫和的笑意,上唇輕輕與下唇輕輕觸碰。
汪萱腦海閃過一瞬空白,雙手緊緊捏成拳,透著粉色的指甲刺進手心有些隱隱作痛,全身微微發抖像是鼓起了身體里的所有勇氣。
“沒事,慢慢來,別緊張。”
陳銘不著急,溫和嗓音安撫她放輕松,熾熱的手懸在汪萱頭頂。
“喲!
你們倆認識啊!
那可真是太好了!”
突然響起的爽朗男聲嚇得汪萱猛地一激靈,或許是怕人誤會她推動輪椅往后退至兩米,埋頭極力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