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
[人命關天,你卻只想著自己那點小事,未免太自私了!]
我發瘋一般捶打著他的肩膀,順著他的力氣被帶出房間。
[我自私?她是你的發小,不是我的!你憑什么拿我的錢給她花啊?]
宋見衍不知被哪個字眼激怒,像憤怒的豹子般用力把我推倒在地。
地上的碎片沒人打掃,我整個人脫力倒在上面。
身上一陣刺痛,我抬起手,后背、手臂沒有一處幸免。
而宋見衍已經離開了,甚至都沒有再回頭看過我一眼。
我看著滿手的鮮血,昏倒前用盡力氣撥打了急救電話。
意識恍惚之間,我夢到曾經那個年少的男孩和我一起去山頂的寺廟祈福。
他雙手合十,表情虔誠:
[我要一輩子都好好愛護桑夏。]
[如有違背,不得好死。]
再一醒來,已是深夜。
黑漆漆的病房內,只有我一個人。
小護士進來給我遞了杯水,還特意攙扶我坐起。
她看著我纏滿繃帶的模樣,不忍道:
[姐姐,你剛做完流產手術,怎么又搞成這副樣子了?一定要多注意休息啊。]
我閉了閉眼,苦澀與痛楚一同襲來。
我輕聲道謝,心底是無盡的悲涼。
翻開手機,卻發現顧賢發了條朋友圈。
果然最關心安安的還是衍哥。
配圖是宋見衍坐在病床上,而蘇安安就這么枕在他的大腿,笑得滿足而幸福。
奸男渣女,怪不得都說他們是天生一對。
心臟已經抽痛到麻木,我竭力壓下心里的悲傷。
他們不值得我傷心,不值得我掉眼淚。
我登錄手機銀行,查看里面的余額。
還好,屬于我的十萬塊錢還在。
我平靜地把錢轉出來,存在我的個人賬戶上。
我和宋見衍的婚姻隨著這個孩子的離開,也走到了盡頭。
我給總經理打去電話:
[劉姐,請問調去總部的事情,我還有機會嗎?]
一周前,我因為工作出眾被調任總部,卻因為懷孕,我拒絕了這次機會,也是不想和宋見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