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的凌亂時,也有一瞬間的怔忪。
不過也就那一瞬間。
下一秒,他有些寵溺地看向白荷,啞然失笑:“以后我們的臥室還是讓傭人收拾吧?!?/p>
“可是我不想讓別人碰我的衣服,尤其是……睡裙。”
她把“睡裙”兩個字咬的很重,臉上也迅速浮起一團紅云。
霍庭之無奈地點了點頭:“好,那樣以后我來收拾,你就坐著休息,嗯?”
白荷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庭之,我是不是有點笨啊?!?/p>
“沒事,有我在,你笨一點也沒關系?!?/p>
許煙閉了閉眼睛。
她從來有這么痛恨過萬惡的離職交接期。
不然她現在已經早就飛往了大洋彼岸,再也不用經歷現在這種混亂又惡心的場面。
“許煙,你看看,白荷弄壞了你多少衣服和設備,給我個總數,我賠給你?!?/p>
許煙氣笑了。
霍庭之竟然也會用錢砸人了。
砸的還是她。
白荷還特地碰了碰她的手臂,小聲說道:“煙煙,你可以多報一點的,有我在,無論你說多少他都必須得給你?!?/p>
霍庭之寵溺道:“你現在是胳膊肘往外拐是吧?
伙同外人來掏空你老公的錢包?”
白荷沖他做了個鬼臉,“以后我就是煙煙的大嫂,長嫂如母,我肯定向著煙煙啦?!?/p>
許煙冷笑了一聲。
胳膊肘往外拐。
外人。
是啊,現在他們兩個才是最親近的人。
而她,一個霍家的養女,確確實實也只是個外人。
電話突然響起。
是齊老師。
她收拾了一下心情,接了起來:“齊老師?”
齊老師問她:“許煙,我記得你之前拍的一組鳥類的攝影作品很不錯,這邊雜志社的主編想要看一下,你能再發一下底片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