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戍守邊關十年,帶回來一個白蓮花養女。
相見時,全家人忽然聽到了她的心聲。
她表面對我親熱,內心卻嘀咕:“姐姐從小養在京城,沒吃過邊關的苦,穿戴如此奢靡,真是不知人間疾苦。”
爹娘和哥哥看向我的眼神變得責怪。
可她不知道,這一世能聽見她心聲的人,還多了一個我。
……炎炎烈日下,我獨自撐著傘守在門口。
街角緩緩駛來一輛馬車,只用青布作篷,與周遭高大奢華的建筑格格不入。
馬車還未停穩,車上便跳下一位小姑娘。
她年紀與我相仿,滿頭青絲用一條紅綢帶扎就,一雙杏眼鹿兒般靈動,行動間俏皮又可愛。
“這便是京城的姐姐嗎?
初次見面,我叫林婉月。”
她這話說得好聽,可我卻知她心里的惡毒。
果然,當爹娘哥哥追著她匆匆下馬車時,我聽見她的心聲。
“姐姐從小養在京城,沒吃過邊關的苦,穿戴如此奢靡,真是不知人間疾苦。”
“一根簪子就能抵得上邊關將士一年的開銷了吧?”
剛剛站穩的爹娘和哥哥面色一僵,向我投來責怪的目光。
上一世也是這樣,明明我滿心歡喜盼著親人歸來,卻在第一面就被無端厭棄。
無論我做什么,哪怕什么也不做,林婉月都有無數“心聲”引導爹娘哥哥與我離心。
我什么都沒干,就成了眾人口中驕奢淫逸,不敬長輩的敗類。
抑郁而終。
林婉月卻踩著我成了人人口中不慕名利,巾幗須眉的典范。
如今,我不再像上一世那般為爹娘哥哥的冷待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