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臣冷著臉,冷冷起身,一把推開椅子,也去了洗手間。
周母被他嚇了一跳,不明所以:“他臭著張臉做什么?”
大嫂寬慰她說:“阿臣不一直都是這樣的嗎?我行我素,每天都繃著個臭臉。”
周母仔細想了想,還真是這樣,“也是我慣出來的。”
姜鈺吐完,喝了點水漱漱口。
她有氣無力的,剛從地上爬起來,就被身后忽然出現的男人惡狠狠的捉住了胳膊,她被他一把用力的推到了墻上。
后背貼著冰冷的墻面。
冷得打了個哆嗦。
緊接著,姜鈺就聽見了房門上鎖的聲音。
周越臣掐住了她的喉嚨,眼睛里滔天的恨意,讓她覺得觸目驚心,她聽見他冷聲質問她:“你懷孕了?”
姜鈺望著掐在她脖子上的這只手。
收攏的力道,讓她喘不過氣。
她本來打算說實話,怕周越臣真的掐死她,臨時改變了主意。
她淚汪汪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周越臣看見她的眼淚,手松了松。
她推開了他,防備的看著他,彎腰咳嗽不斷。
頭頂的目光,還是讓她心里難安。
周越臣問:“你的月經來沒來?前幾天對吧?”
姜鈺沒想到周越臣連這個都記得,她點點頭:“嗯。”
周越臣問:“來了嗎?”
姜鈺不想對他撒謊,索性就不說話。
周越臣不是什么都不在乎嗎?現在這么生氣又算什么?
姜鈺的脖子還火辣辣的疼,她也有點不高興,她抬起頭來,直視著他的目光,仿佛此時此刻也一點都不怕他會掐死自己。
姜鈺提醒他說:“你自己說過我可以隨便找個男人生孩子。”
“你不在乎,你不介意,這些話都是你自己說的。”
周越臣望著她張張合合的唇瓣,里面吐出來的每個字都像帶著無形的刀鋒,在他心臟上割。
他當然記得。
他想如往常一樣,繼續站在不敗之地。
可是再也吐不出任何不在乎之類的話語。
人的嘴硬也是有限度的。
顯然,這件事超出了周越臣能接受的范疇,他剛才是真的恨不得把她掐死。
姜鈺好笑的看著他,“我有別的男人,他疼我愛我,我會懷孕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嗎?”
“這不也是如你所愿了嗎?”
姜鈺還在不斷的說。
周越臣只想堵住她的嘴,他從喉嚨里擠出兩個字:“閉嘴。”
姜鈺偏不想閉嘴,她看著周越臣臉上的狼狽,慘淡的笑了笑:“所以你還是介意的啊。”
兩人說話都有刻意壓低了聲音。
還是怕被外面的人聽見。
洗手間的門被人敲響,周母在門外:“怎么把門鎖了起來?阿臣,她怎么樣了?趕緊送去醫院檢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