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歲的方小小看著眼前這張和自己年輕時一模一樣的臉，眼睛瞪得像銅鈴。
“你…你是誰？從哪冒出來的？”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一道新鮮的傷口赫然出現(xiàn)在她的掌心，和眼前抓著刀刃的稚嫩的女孩手上的一模一樣。
方小小驚恐地后退一步，“這…怎么回事？”
17歲的方小小眼里滿是憤怒和失望，“方小小，你為什么要這么對裴司言？”
“你忘了你曾經(jīng)有多愛他了嗎？你忘了你為他做過什么了嗎？！”
她死死抓住刀刃，鮮血順著刀身流淌下來，滴落在我的臉上，刺痛著我的眼睛。
“你…你閉嘴！”
30歲的方小小惱羞成怒，用力想要抽回刀，卻發(fā)現(xiàn)刀被17歲的自己抓得死死的，怎么也抽不出來。
“放手！你給我放手！”
她嘶吼著，再次用力一扯，兩道相同的傷口同時出現(xiàn)在兩人的手掌上，鮮血瞬間涌了出來。
30歲的方小小捂著手，疼得齜牙咧嘴，“你…你到底是誰？裝神弄鬼的！”
17歲的方小小沒有理會她的質(zhì)問，只是死死地盯著她，“你為了一個渣男，竟然要殺阿言！你對得起當年為你擋刀的自己嗎？！”
“你懂什么？！”
30歲的方小小突然歇斯底里地吼道，“你什么都不懂！你只知道傻傻地愛他，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是怎么受人非議的！他根本就給不了我幸福！”
17歲的方小小眼眶里噙滿淚水，她松開了刀，任由它掉落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她看著30歲的自己，眼神里充滿了失望和痛心。
“你知道嗎？我曾經(jīng)有多想長大。”
“我曾經(jīng)以為，長大后就可以強大，獨立，無所畏懼，和我愛的人好好在一起。”
“為了目標，我拼了命地學習，可原來......原來我長大后會變成這樣，變得我不認識了。”
說著17歲的的方小小頓了頓，淚水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慢慢滑落。
30歲的方小小捂著流血的手，眼神閃爍，卻一言不發(fā)。
“你知不知道，就在不久前，我為了救他差點連命都丟了！”
“我躺在病床上，昏迷了整整一個月，每天都在恐懼和痛苦之中。”
“可我害怕的不是自己會死，而是害怕死了就再也見不到他，而是害怕他會因為我的離開而傷心難過。”
“可你呢？你就為了隨便一個男人，竟然要殺了他？”
說到這里，17歲的方小小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奪眶而出。
她指著30歲的方小小，聲嘶力竭道：“你對得起我嗎？你對得起當年為你擋刀的自己嗎？！”
30歲的方小小看著她，眼神復雜，嘴唇顫抖著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17歲的方小小松開了抓著刀刃的手，鮮血立刻噴涌而出，染紅了她的衣襟，也染紅了我的臉。
她走到我身前，最后的，帶著少女的嬌羞與緊張吻上了我：
“裴司言，不要原諒她，我也不會原諒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