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賈為了賄賂官員,會到民間特別尋些樣貌清俊的孩子,逼迫正經良人賣身做奴,再送進教坊司里學歌舞學魅惑人的手段,為什么不從奴隸里面找,就是因為那些上位者喜歡干凈的。
她當然心軟,每每見著那好人家的孩子了一口吃的在歡場里夾音輕笑,看到那被主人扔在路邊,蜷縮在角落里的奴隸因為生病,渾身長滿蛆蟲,便覺一片痛心。
為官者卻不能救民與水火,反而成了壓迫剝削百姓真正的劊子手,這尤其可笑。
她又能和誰說,她看到的蕭國己經是岌岌可危,官商勾結,己經形成了利益產業鏈,而那些被壓迫威逼的貧苦百姓,奴隸們的腦子里都有一根弦,倘若哪一天,那些被逼迫的人腦中的弦崩斷了,那蕭國必將燒起戰火。
上位者不仁,最后承擔的永遠是那些無辜百姓。
孫妙陽不愿臣服自己,就是覺得她少了上位者的殺伐之氣,可她眼里的殺伐之氣,難道就是依靠斬殺奴隸而來的么!
越想越覺得她可笑,什么當世智者,不過又是一個權貴走狗罷了!
眼下蕭國這盤棋己是一片困局,唯一能解決的就是肅官場,修律法,重農科,抑制奴隸數量,奴隸只能從罪犯里產出,決不能讓無辜百姓為了生計而賣身。
國不能佑護與民,那國將不國。
只是蕭國從上至下,從君王至農家百姓,己經根深蒂固奴隸不是人的想法哪里是那么容易改變的。
當日在京都時,她試探性的向母親提過那么一句,等她的便是一通狠狠的責罵。
最后受封時還讓她到了這最苦的雁地。
親身母帝都己經如此,不用想蕭鳳吉也知道,如果她真的提出修改關于奴隸的國侓,動了那些世家大族的蛋糕,到那時,就算自己是西王姬,怕也會死無全尸吧!
沉沉的嘆了一口氣,蕭鳳吉出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