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大,我和爸爸媽媽住在了八馬橋的職工宿舍里。
那是一間房,爸媽睡床前搭兩個板凳,一邊一個有靠背的板凳,就當圍欄,那就是我的睡床。
廚房在過道,廁所只有一個,也在過道。
現在想想那時的條件可真夠艱苦的。
我堂哥比我大兩歲,他就在奶奶家附近的學堂巷小學讀書了,那還是一個重點小學,我爸爸和大伯小時候就在那讀書,我爸還是大隊長呢!
等到我7歲要讀書時,爺爺奶奶的平房被拆了,他們搬到了一環路西西段的琉璃小區的樓房里。
于是,我讀書上下學就很遠,坐1路車要十幾站,還要轉9路車坐幾站才到。
小學一年級上期是爸爸早晚接送我,等到一年級下期,爸爸送我上車,一首跟著我,看我知不知道到站下車,他跟了幾次后,就放心讓我獨自上下學了。
那時的爸爸真智慧呀,那時的社會也真安全啊,大人是真放心,孩子是真省心。
中午,我就和堂哥一起坐3路車去東門的大伯家里吃飯。
大娘戴著近視眼鏡,笑聲爽朗,個性潑辣,每天都是她在廚房忙活做飯菜。
中午我們就一邊聽著收音機,一邊吃飯。
吃完飯,大伯常常葛優躺,呼呼大睡,洗碗還是大娘的事。
大娘那時在地下商場上班,就在我們小學附近。
有時沒回家,就去商場找大娘,她常帶我打份紅油抄手或者雜醬面,把我當自家女兒待。
小的時候我總是跟著堂哥,像根小尾巴。
還記得堂哥和他的幾個費頭子同學就邀約一起去偷人民商場的香腸,然后跑到拆遷廢墟上,搭幾塊磚頭烤香腸吃。
那滋滋兒冒油的香腸,饞得我們流口水。
在奶奶家對面的小賣部,堂哥和幾個男孩子慫恿我偷酸梅粉的勺子,幾個人配合,他們負責吸引老太太注意力,趁她背過去拿東西,我就下手偷一、兩根彩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