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一個空置的下房,床榻雖簡單,但也算干凈整潔,“把我放在一個離你這么近的地方,你不怕我有歹心?”
楚千墨躺在床榻上,臨雀看了眼一站在自己身旁的王爺,“你小看我們王爺了,莫說你現在一身傷,你就是痊愈了,也未必是我們王爺的對手。”
“臨雀,你去找軍醫吧,順便找個小廝照顧他起居,還有,派點人守住院子,本王這幾天不想再看見容淵。”
白鏡禾說罷,便帶著念夏回了寢殿。
吃過午膳,白鏡禾躺在銀杏樹下的躺椅上,吃著葡萄,臨雀領著軍醫走了過來,“稟王爺,下房內的那個人的胳膊斷的時日不短了,要想徹底治好,恐怕需要將他的胳膊重新打斷,并將己經長出來的那些新骨清理掉,再重新接好。”
白鏡禾點了點頭,“軍醫可和他說過,他可愿意斷骨重接?”
“他愿意,只不過,斷骨是疼一下,卻要劃開皮肉,挫掉那些新骨,磨骨之痛,常人恐難以忍受。”
軍醫見過戰場上活生生疼死的受傷兵將,他還是把話說在前頭,省的人死了,王爺再怪罪。
“你只管治,至于他扛不扛得住,看他的命吧。”
白鏡禾揮揮手示意臨雀和軍醫去給那個阿墨治傷,自己扯了扯腿上的小毯子,閉上眼睛在秋日暖陽里小憩。
然而,就在她即將睡著的時候,一聲突如其來的“咔嚓”聲從下房傳來,那是骨斷的聲音,清晰而殘忍。
她的身體本能地一僵,緊接著,一聲痛苦的低吼首抵她的耳膜。
那聲音仿佛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充滿了壓抑和絕望,讓人不寒而栗。
白鏡禾皺著眉翻了個身,再次閉上了眼睛,耳畔時不時傳來的呻吟聲,斷斷續續,卻每一聲都充滿了痛苦。
那呻吟聲時高時低,有時是短促的吸氣聲,似乎是在努力忍住不發出更大的聲音。
伴隨著呻吟聲的,還有木頭吱嘎吱嘎的聲音,像是有人在地板上掙扎,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