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8年7月20日,星期天。
夏日的午后,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了窗前。
一陣清脆而又響亮的蟬鳴聲從窗外傳來,向人們傳遞著夏天獨有的暗號。
我捋了捋垂落在耳邊的短發,身體緊貼著地面,使勁伸手從床底拖出一個沉甸甸的木箱子,這是爸爸的房間,箱子上己經落了灰。
如果不是今天她不在家,我可能也拿不出這個箱子。
畢竟在她眼里,爸爸的房間,就像軍事重地,誰也不能進去,盡管爸爸己經死了十年了。
爸爸死的那年,我剛滿七歲,對他的記憶只剩下他埋頭在這個房間工作的樣子。
偶爾我端著洗好的水果去找他時,他會寵溺的親親我,讓我早點睡覺。
當時...一切都是那么溫馨。
我甩了甩頭,試圖甩掉這些溫馨又痛苦的回憶,將視線重新拉回。
撣開上面的灰塵,一股嗆鼻的氣味撲面而來,打開箱子,里面裝著一本上了密碼的日記本和幾張老舊的照片。
我小心翼翼的拿起照片,照片己經泛黃,盡管對爸爸的記憶己經模糊,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他來。
他就像我記憶中的那般,溫柔,儒雅。
他戴著金絲眼鏡,與身邊的幾人勾肩搭背,微笑著望向鏡頭。
幾人統一穿著綠色的服裝,看上去有些像無菌服。
照片下面還用黑色的簽字筆寫下了落款,2018年3月15日。
爸爸是醫生?
我自嘲的笑了笑,對于爸爸,我了解的是少之又少,和媽...…她…又話不投機。
她總是覺得我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在我耳邊嘮叨個沒完。
這對于一個處于青春叛逆期的孩子來說,她就是我最討厭的那種人。
而且,她永遠不準我提爸爸,只要提到了,哪怕一個字,她都會大發雷霆,像一個猛獸一樣呵斥我。
我一點也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