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也是干這類營生的。”
說完便手指著手面前的尸體。
“這娘們,活著的時候把蛇肉切成一段段,曬干了冒充魚干賣到軍營去呢。
要不是今年窮困潦倒死了,指不定還在賣呢咧。”
“唉——,她干這營生也不壞,要不干就得餓死,也是沒法子嘛。
你看我干著壞事,我不干就得餓死,也是沒有法子呀!
我跟她一樣沒法子,大概她會原諒我的。”
閻牧左手按著刀柄,來回踱步,似乎在思量著什么。
半晌,竟莫名其妙笑了起來,令人毛骨悚然。
他快步走到老婆子身邊,一腳將其踹倒在地,惡狠狠地說:“那,我搶劫你,你也不要怪我,我不這樣,也得餓死嘛。”
閻牧將老婆子身上最值錢的棕色大衣剝了下來,幾個大跨步邊便走到了樓梯口,腋下夾著剛剝下的棕色大衣,一溜煙走下樓梯,消失在暗夜中了。
沒多一會兒,死去似的老婆子從尸體堆顫顫巍巍地爬起,嘴里哼哼哈哈地,借著松明燈的光,爬到樓梯口,披散著短短的白發,走下門張望。
外面是一片沉寂的黑夜。
誰也不知道閻牧到哪里去了。